2020年3月1日 星期日

江湖奇俠392:煙酒上人「孫癩子」的人物小傳(二十六)

 鄧法官遭妖精害死事,從他喜歡拿釘子把樹釘死開始講,樹下的鄉民,有跟鄧法官相熟的,言談之中我們發現,咦?鄧法官還會幫人家畫符驅病?這是炫耀法術的一種方式嗎?元人覺得這個是「打疫病鬼」,應該不是真心想治病,打鬼是可以炫耀法術的,突然發生的急病、重症,有時候會跟鬼神有關聯。

 鄧法官聽說張婆婆的兒子(名喚張一)的兒子年紀輕輕就急病走了,首先問道:「是急痧症嗎?死得這麼快?」急痧症是什麼我不是很清楚,查一下google發現「出痧」是一種病狀,一般常聽到的「刮痧」就在處理這這個。「痧」是身上冒紅點的整狀表現,跟很多病症都可聯結,鄧法官說的「急痧症」大概是指說,因著急病出了痧,來不及救,人就翹辮子了。

 鄉民跟鄧法官討論了一下,張一的死不是屬於急痧症常見症狀,沒有肚裡痛、腹瀉、嘔吐、全身發黑倒地不起(這也太恐怖)。而聽張婆婆說,她兒子是給狐狸精纏死的!

 嘩,講到狐狸精,興奮了,從《聊齋誌異》以來,狐狸精就是經典的小三小王,可見形象常是「妖媚的男女。」鄧法官聽到也笑了,狐狸精纏人,就算吸取男子元陽,精盡人亡也要幾個月吧,哪有一纏就死的?又不是蟒蛇精。

 鄉民就補充啦,張婆婆說,他這兒子最近一個月來,瘦得不成人形(吸乾了),他只是鄰居,平日來往不密,沒怎麼在意。直到昨天,張婆婆突然像家裡失火一樣,衝上門來找他,要他(鄉民許大叔)去找鄧法官,結果人還沒找到,張一就死了。張婆婆轉述張一的症狀,從起床就如癡如呆的不說話,飯也沒吃多少,陡然倒地口吐白沫,張婆婆懷疑是妖精作祟,所以請許大叔幫忙找鄧法官。

 許大叔跟著到張婆婆家去看,也不是不省人事,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是真,嘴裡嘰哩咕嚕的說個沒完,兩腳直挺挺不動,兩手忽伸忽縮,好像要推開什麼東西的樣子。許大叔看了,也懷疑不是害病,是中邪,就要去找鄧法官。許大叔回家把草鞋穿好,還沒走出大門,聽到張婆婆嚎啕大哭,原來張一嚥氣了。

 這裡的描寫還頗有趣,許大叔真是個慢郎中,救人如救火,看明了情況不趕快出門,居然是先回家穿草鞋!許大叔家距離鄧法官住處不知多遠?一來一往,難道鄧法官用飛的?講來講去張一好像是穩死,發作才醫治根本來不及。

 張一過身了,村里也沒人拿主意,幸好張婆婆備有一副薄棺,準備自己用的,就拿這副薄棺把張一睡了,馬馬虎虎抬到山裡埋葬,以免發生瘟疫(天熱屍體不處理,任其腐爛會鬧瘟疫)。

 張一死後,張婆婆才把真相說出來,原來張一在一個月以前,每夜睡了,就像有人跟他在說話的樣子(夢中見鬼)。張婆婆聽到,問了幾次,張一只推說是「說夢話」,並沒有跟他說話的人。張婆婆每夜聽,越聽越清切,又問張一,並且點破一事,說張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是不是惹上了不乾淨的東西!

 欲知後續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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