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8月10日 星期六

江湖奇俠360:不肖生說「刺馬」故事(三十)

 這一回筆記要把原書第八九回結束掉,剛好也是筆記寫作的一個小段落,元人就不要囉嗦,簡單把後續劇情交代過去。

 上回筆記的最後,豆腐仔顯出他的能為,把石磴在半空劈得粉碎,嚇傻那些怒目金剛,結果是怎麼樣呢?客服部門搞不定,部門經理出來解決。《江湖奇俠傳》一直有這個慣例,年紀越大的老人,功夫越厲害,所以寫到「一個鬚髮雪白的老頭」就知道經理親自出馬了(噗)。

 這個老人眼光獨到,他一眼看出來,地上掛掉的三狗一人都沒有死,只是遭了點穴法昏迷,他要豆腐仔救人,態度先是放軟,他承認村子裡放狗咬人是錯,但是揍狗打人也該有個限度。豆腐仔聽老者說得公允,就先救人。不肖生寫「解穴」很有哽,他說豆腐仔先把昏迷的人抓住兩腳倒提起來,抓著抖動兩下,仍放下來,伸手在漢子肋下一扭,扭得哎呀一聲,就可以自由活動了,而且開口就罵人。

 不肖生說受點穴的人,渾身棉軟如醉酒一般,這就表示豆腐仔使用的確實只是點穴法,不是什麼殺人技巧,不然倒地的人會慢慢僵硬吧?身子棉軟是因為人還活著。而說到解穴最後「在漢子肋下一扭」也是有哽,因為古龍在《楚留香傳奇》裡面,寫楚留香剋敵,是用手刀切敵肋下,瞬間昏迷,此二者可能有點關係。

 張汶祥這個好事的人,從頭到尾跟他沒相關,豆腐仔受欺負他想幫著打,老人出來圓場他又不甘寂寞了,馬上湊前去自我介紹(你聽過安麗嗎?)老人當然也是沒覺得什麼,請他一起進屋詳談。

 說到這裡讀者覺得奇怪,怎麼只救人,那狗呢?莫非點穴法只能對人,那狗是真的死了?沒有,後生毫不費事的樣子,在每條狗身上踢了一腳,狗就活轉了,只是很喪氣,低頭軃尾的走掉了。老者讓人把幫後生豆腐擔挑進屋,跟著的大段談話會講明大家的來歷。

 原來老者不是村長,只是蒙此間主人收留,在這裡當個武藝教頭,所以村裡壯丁人人會武。他是在家居士,在家的老和尚,法號「慧海」,是雪門祖師的徒弟,約是和笑道人同輩。豆腐仔的出身比較冷僻,他是道姑沈棲霞的弟子,叫做趙承規,慧海老人是用「桃林藥王廟」這條線索猜到的。書中先說他「是朱家的公子嗎?」繼而又說破他是趙承規,那是因為他未成年以前,跟著另外一個小兄弟「羅續」流浪天涯,由他們二人的家庭教師「朱光啟」帶大,朱光啟化名「未老先生」,種植桃林還捐地給道姑沈棲霞蓋藥王廟,因緣際會之下,羅續和趙承規拜沈棲霞為師(道姑也收男弟子),所以慧海才把他當自己人,因為沈棲霞是他的師叔輩人物。

 關於趙承規的出身,記載在「江湖奇俠傳筆記082——柳仙村故事做一總結」,當然不是只有這一條,前面幾條也可以跟著看,只是這一條有直接抄書。

 這章故事的最後,養狗家裡的當家少爺回來了,慧海老者介紹趙承規和張汶祥(使用化名)給他認識,這家的少爺叫做魯平(天狼星嗎?)看起來不像是很重要。張汶祥性急躁,不耐久坐,他看人家一個一個認親戚,聊起來咧!感覺沒滋沒味,就要告辭。

 少爺魯平帶著慧海、趙承規一起出門送他,跟著慧海也意味深長的跟張汶祥講了一番話,他說張汶祥氣色不好(提示近日有難),看是一個有作為的人,如果日後碰到狀況,可以來此找他商量。然後張汶祥離開當場。

 話頭回到張汶祥身上,嘿!讀者還記得,這一大段是張汶祥在講故事嗎?講他出門散步一天的故事。人家是《尤里西斯》(James Joyce),他是《張里西斯》咧,哇靠,一個下午的散步講這麼久。結果你知道嗎?故事還沒講完!下一章繼續。

 這一回的結束,是張汶祥覺得慧海講話很好笑(我幹鹽梟那麼久了,哪時候有困難要找人幫忙?還會靠你!)跟著鄭時想要問他,那個一邊抽煙一邊喝酒的醜漢子,後來又轉回關帝廟去看他嗎?說到這裡本回就結束了,元人的小說筆記也切一個段落出來,我們要先講董橋的武俠散文〈薰香記〉,再回來繼續看下去,敬請期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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