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湖奇俠351：不肖生說「刺馬」故事（二十一）

　故事回到《江湖奇俠傳》，續談馬心儀誘姦柳無非事。馬心儀聯合六姨太、春喜組成「千門八將」，設計這個軟派騙局，就是要讓柳無非脫離鄭時的懷抱，成為自己的女人。先是柳無非，後是柳無儀，馬心儀的貪得無饜終於會惹禍上身。

　六姨太藉口做壽，做的是「暗九」（二十七歲生日），要在晚上邀集眾姐妹鬧通宵，不到天明不放人。參與的姐妹（除了柳無非姐妹以外全部是姨太，春喜也已經是姨太）每人要飲九杯酒，酒可以用極淡的，酒杯也可以用極小的，但是一定要喝滿九杯，才算給足主人面子。

　原書第三冊第三九三頁，天色已經是上燈時分，內花廳擺好了酒席。雖未設壽堂，也略有舖陳，是個喜慶事的模樣。馬心儀的六個姨太太，都濃粧艷抹，出廳迎接，春喜也打扮得花團錦簇的，跟在六個姨太太當中。

　這裡講到春喜就有玄機了，春喜明明是柳無非的婢女，怎麼已經先打扮好，還跟著各位姨太一起出廳，列隊歡迎呢？這個恐怖的地方柳無非沒有察覺。柳無非姐妹同向六姨太下禮，大家分賓主坐了片刻，便即邀請入席。

　講到「馬家六姨，末者為最」，就忍不住要提獨孤紅小說的郭家六龍。「郭家六龍，末者為最」好咧，郭六龍叫「郭燕南」，那麼其他五龍叫什麼名字？

　答案很簡單：

　郭大龍「郭燕無」。
　郭二龍「郭燕阿」三龍「郭燕彌」。
　郭四龍「郭燕陀」五龍「郭燕佛」。

　——因為是「末者為最」，所以「郭燕南」要排第一順位，六神合體稱為「南無阿彌陀佛！」（你夠了沒）

　回說內花廳，各姨太都有ㄚ鬟在旁侍候，另派了三個侍候柳無非姐妹和春喜（再次提示，春喜的地位與姨太齊，與柳無非姐妹齊）。每個ㄚ鬟手捧一把小銀酒壼，各斟各的酒。這裡寫的是個陰招，為什麼每人要一個ㄚ鬟侍候？因為全部人的酒，只有柳無非那壼是藥酒，侍候柳無非的ㄚ鬟是馬心儀的反將，因為每個人都有ㄚ鬟侍候，柳無非才不會懷疑自己有特殊待遇。

　柳無非看杯中酒色金黃，喝在口中，味極醇厚，但是略有點甜中帶澀，彷彿有些藥酒的餘味，不覺用舌在唇邊舐咂。

　這回的筆記寫到這裡，先熱身一下，欲知後事如何，請看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