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4月19日 星期二

江湖奇俠177:笑道人收徒端架子(四)

 這一回筆記要看的是,不肖生描寫其細膩處。柳遲引笑道人回到火洞跟前,要把他的叫化雞「有酒食先生饌,有事弟子服其勞」。我們來看看笑道人如何的盡佔柳遲便宜(笑)。

 柳遲引老道到了火洞跟前,把討米袋折疊起來,給老道作坐墊。老道自己打開藥箱,取出一個竹兜雕成的碗來。柳遲剝去雞上黃泥,雞毛用不得手撏,都跟著黃泥掉下來了。(原書第一冊第八頁)

 這裡有幾個細膩處可供玩味:柳遲請老道吃雞,沒地方坐,還把自己的討米袋折起來,當成坐墊。你想討米袋可能很粗糙,也挺厚的,折起來--當成坐墊還是不太高。問題是柳遲可是七袋長老,他有七個討米袋呀!七個米袋疊起來,好像有一點誠意了。

 然後笑道人怎麼呢?他從藥箱拿出來的,居然是一個「竹兜雕成的碗」!其實來講,藥箱裡面放碗也不是怎麼奇怪,問題是我們看過了之後的情節──喂,那個藥箱不是拿來濟世救人的嗎?原來你把吃飯傢伙也放在裡面!(噗)

 把書往後翻,去對照銅腳道人邂逅歐陽后成那段,銅腳道人在搭船的時候,把小木箱放置在膝上,珍而重之的樣子,好像裡面放了很重要的物事,可能是《武穆遺書》還《九真陰經》什麼的;結果笑道人一早給他破梗,藥箱裡面放著吃飯的傢伙,不小心弄丟就沒有碗了!那時不比現在,到處有7-ELEVEN可以買免洗餐具,小木箱弄丟就沒碗吃飯了,難怪銅腳死要抱著(噗)。

 笑道人吃雞肉不算,還要嫌沒得配酒,書中說到,笑道人在嫌「沒有好酒」的時候,講的話是「雞子煨得不錯,可惜這鄉村之中,買不得好酒!」雞子就是雞蛋,egg之謂也。靠,笑道人撕著雞肉,一口接一口,連雞蛋也嗑化了,才在嫌「買不得好酒!」其實酒是有酒,就是柳遲剛剛開小差去買來的,不過那是普通的酒,不是什麼蘇格蘭威士忌純釀,還是麒麟一番榨(喂),當然算不得好酒。但是笑道人這樣講真的很過份,便宜都佔盡了,還在嫌人家沽酒不道地,鄉村之中買不得好酒!

 柳遲的回答也很妙:「好酒弟子家中有,待弟子去取來如何?」他現在到底是在哪裡啊?在家後面露營嗎?居然笑道人吃幾口雞肉的時間,他可以從家裡把酒取來?就算不管讓爸媽撞見、攔下盤問的風險,從當場回到老家,到底是幾里路程呢?莫非柳遲真的是柳森嚴,早就己經嫻熟了陸地飛騰之術?

 這個時候笑道人可能也發現不對勁(柳遲自稱「弟子」,他已經沒拒絕),又轉開話題,說不用酒了,等你下次煨了這麼好的雞,再說吧。柳遲自然稱是。

 下一回筆記,「中華一番之『笑』當家!」笑道人已經把柳遲的雞肉、雞蛋和薄酒都嗑光了,還有什麼?還有的,跟著叫化雞一起去悶的米啊!

 欲知後續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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