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3月4日 星期五

江湖奇俠168:醜小孩不是笨小孩

 筆記轉入到柳遲個人的描寫,這在最剛開始都有大略提到,把它補充一下。

 柳遲長得很醜,身體虛弱又愛哭,但是這沒有影響他在父母心中的地位,柳大成夫婦因為中年得子,對柳遲極是痛愛。而柳遲呢,也還算滿爭氣的,沒有以「田僑仔富二代」自居,只是有一點特立獨行。

 不肖生再來講到,柳遲小時候很多奇特的行為,從讀書開始。柳遲的天資聰穎,跟他爸爸完全不一樣(他真是這人生的嗎? XD)七歲時就能過目成誦,柳遲爸爸拿了一本《論語》給他,教過幾遍就能逐頁逐頁的背熟,非常厲害,而且十天半個月之後仍然記得,可見得不是硬背生書。

 然而柳遲雖然有天才,卻是不願意讀書。不願意讀書是小朋友的基本配備,Tom Sawyer和Huckleberry Finn也不願意讀書!也玩離家出走,偷組「強盜幫」一心立志當俠盜,可是他們還是好小孩。

 但是柳遲又跟這些孩子王不一樣,他不跟同輩交往的,常常一個人(才不滿十歲吧)坐在位子上呆呆的望著樓板,或者看鳥看天空,有時看屋上的瓦,數著那瓦到底有幾片。看到匾上寫了字,如果是大字就不數,如果是小字,就非要數個清楚不可!

 這樣看起來,柳遲好像是很愛數數兒,然而對於後來的情節也沒發生影響,真的是又在寫心酸的。跟著而來的描寫才是重點,不肖生說柳遲不喜歡跟同輩交往,反而喜歡跟老者親近,喜歡聽老人家講故事。

 跟老頭兒聽故事持續了兩年,性情又變了,一般的老頭兒他不鍾意,偏偏喜歡找老乞丐瞎聊!小孩子不怕乞丐已是很稀奇,柳遲家是有錢人,鍾意乞丐才更無稽。柳遲年紀漸長,不但沒有對叫化子歧視的意思,反而很喜歡跟他們親近,有時自己也扮成化子,或在橋洞、或者破廟,跟一班叫化子說說笑笑,甚至晚了就不回家,找一個談得來的叫化子(當然是阿伯),在一條稿薦裡面睡覺。

 跟叫化子一起睡覺,說沒梗還真有梗,因為法國大作家Gustave Flaubert(福樓拜)也曾經寫過的。「慈悲修士聖朱利安傳奇」,少年好殺的朱利安,他本來是王侯之子,因為殘殺動物遭到報應,終至殺死了自己的父母,幡然悔悟之後,流浪四方積德造福。他苦苦受了半生的折磨,最後是發善心給一個全身長爛瘡的乞丐取暖,兩個人也是這樣一條稿薦裡睡覺,胸貼胸臉貼臉,感覺好像BL情節(噗)。

 結果你知道怎麼樣呢?那個全身長爛瘡的叫化子,他是耶穌基督的化身。因為朱利安的贖罪之旅已經到了盡頭,祂來帶他一同回歸天國──跟叫化子一起睡覺原來這麼有梗!

 這一回筆記把柳遲的人格特質大略交代,從柳遲不排斥叫化子這一點,引出來他和頭號師父「笑道人」的相遇,故事開始有比較熱了。欲知後事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。


 〈聖朱利安傳奇〉的簡介,連結點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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