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12月17日 星期四

江湖奇俠157:排教高手藏在哪裡

 神秘道士萬清和,向錢素玉等人講完他知道的部分,卻還是留下了謎題。到底是何方神聖,在最危急的時候,練出兩團濃霧把船包住,並且還推著船兒一夜走了兩百多里呢?

 在這裡岔開話題,其實不肖生所講的「濃霧」,以元人的觀點看來,是「黑雲」。萬清和、錢素玉等人,受到濃霧保護,伸手不見五指,如墮五里霧中──以他們的觀點來看,那是「黑色的濃霧」,但是元人自己的想像,從旁觀者的角度看,那是「黑雲」。為什麼這麼說?你沒看這兩朵黑雲,一晚上包著船跑了二百多里,這根本已經是斛斗雲的等級了唄!只不知道是誰發出來的。

 錢素玉的疑問剛剛道出,就看到一個身體很瘦小的白鬚老頭,短衣赤腳,其貌不揚,從船尾鑽了出來。(靠腰,這船到底有多大啊XD)

 白鬚老頭看看大家,笑說:「怎麼會不使你們知道呢?你們有認識老朽的麼?」錢素玉、萬清和等人,都怔了一怔!元人也是一樣──老頭是誰啊,不是金羅漢。
 
 老頭指著萬清和,笑道:「他們年紀太輕,又不是老在江湖上行走的人,不認識老朽也罷了,你也說不認識嗎?」

 萬清和很惶恐的說道:「貧道有眼無珠,該死,該死!」

 老頭笑道:「你可回去問你祖師,就可認識老朽了!老朽是現在的排教頭兒。」

 這位白鬚老者,名叫李金驁,和茅山末底祖師極為相投。他為什麼會暗中幫手?一則是因為末底祖師的情分,要替萬清和和胡舜華解冤仇,所以兩邊一起救;二則是說,金羅漢好不容易做成的姻緣,不能就此坐視,使之不能成就,所以拚著得罪崆峒派,也要暗中相救。

 從排教李頭兒的行動看得出來,他已經儘量保守了,因為他也沒得罪任何人,只是保護大家,推船落跑而已,崆峒派再小器,一時也抓不到痛腳。

 李頭兒說話好急,剛說完,就說要「追上木排去照料」,一頭躥鑽入水中,連波浪都沒有,便不看見了!錢素玉等人都異常驚愕!

 李頭兒溜走(真的是用「溜」的)之後,萬清和好懊惱,一邊解釋說,這位爺們跟他們末底祖師最是相得,每年必有一二次去看末底祖師,只是萬清和剛好都不在(他本來是個壞學生,前面有講)。

 昨夜船靠羅山的時候,鞭炮聲震天價響,那就是排教在祭江神了,當時候李頭兒獨自立在一副很大的排尾上祭江神,木排上的規矩,只有頭兒可以自己站在排尾祭江神,其他人都要率領好幾個水手,分兩排在排頭祭奠。

 萬清和因為大敵當前,眼差忽略,沒有注意到這位祖師的出現,以致於後來李頭兒現身相見,連最應該認出來的他,都是「兒童見面不相識,笑問客從何處來」,實在很丟臉!說到這裡已經平安無事,萬清和也告辭了。

 排教的故事前文也有照應,但不是寫這個李頭兒,是藉由朱復和智遠禪師二人的旅途中,走到岳陽樓的時候帶出來的。故事在原書第一冊第二七回「光明婢夜走桂林道 智遠僧小飲岳陽樓」,那時候講到一個白目的富二代,愛搞鬼的周公子周敦秉。

 周敦秉仗著自己的茅山道術,跟排教中人開玩笑,拖延他們木排送達的時間,結果排教中人驚惶失惜(木排延遲責罰極重,可能會死),惱羞成怒打了周敦秉一記「七星針」,是智遠禪師大費周章,還把他放進蒸籠裡連蒸七晝夜,蒸到火眼金睛都跑出來了(喂),才把七星針順利拔除,同時化解了一場災劫──因為周敦秉本來打算弄散人家的木排,讓木排無法準時到漢口,大家同歸於盡的。

 朱復跟智遠禪師的故事扯了很久,元人從前多省略,如今希望藉著逐條筆記一再一再的提醒,可以讓讀者體會到閱讀小說的樂趣。

 現在楊繼新一行人都沒事了,船也到岸了,下一回故事會先有一個小過場,再來會轉到「柳遲」的最新近況(還記得「柳遲」是誰嗎?我滴媽媽,他是故事第一回出場的呀!現在都五十幾回了)。

 欲知後續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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