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2月5日 星期三

江湖奇俠383:煙酒上人「孫癩子」的人物小傳(十七)

 上回筆記結束在原書第四冊第四二頁,人群中出聲問孫癩子的少年姓張,他的父親叫做張連陞,在北城外燒磚瓦窯,是瀏陽有名的瓦窯師傅。根據張姓少年所說,他的父親張連陞在六十多歲的時候讓鄧法官逼死,因為鄧法官刻意找麻煩,毀去了他父親燒磚瓦的窯——這事講起來好像莫名奇妙,其中內幕牽涉到爭名和鬥法。窯匠張連陞,是因為鄧法官故意挑釁、找他鬥法才會憤恨暴斃的。

 孫癩子回憶起這號人物,張連陞除了燒窯有名,法術也是地方一絕,時常替人畫符治鬼,不收分文。尋常不會法術的人燒窯,每每因誤犯了土煞和窯神,不是窯匠害病,便是窯裡的磚瓦破碎;唯有張連陞的窯,哪怕架在太歲頭上,也平平安安的出貨!張連陞受鄧法官擺道氣死,恐怕就是因為他這一身法術,遭了鄧法官的嫉妒。

 接下來好大一段,都是從各個配角當中問出鄧法官的生平故事,張姓少年所講的部份,是從鄧法官初到瀏陽,到鬥法氣死張連陞這裡,如果詳細研究起來,這部份應該又另外切出「鄧法官的人物小傳」,但是因為故事主線還在孫癩子身上,就簡單當成孫癩子人物小傳的分支可也。

 鄧法官據說是醴陵人,來瀏陽才沒幾年,到底來的要做什麼?也沒人知道。大家看他的行事作為,只知道他專門喜歡在稠人廣眾之中,顯出他的法術,好像怕旁人不知道他會法術一樣,瀏陽鄉親只知道這樣子。

 鄧法官第一次顯法,在一個正月十五(元宵節),有位紳士雇了戲班在龍王廟演戲酬神。新年無事的人多,看戲的比平時多了幾倍。正月間天氣寒冷,人人頭上都戴了帽子,姓鄧的就拿別人的帽子顯神通。只見他(鄧法官)忽伸手向自己頭上抓下帽子來,朝天舞了幾下,向空中一擲,那帽子立刻脫手變了一隻烏鴉,展翅在空中盤旋飛舞。

 立在鄧法官後面的人看得清切,都抬頭觀望。不提防那烏鴉才飛繞了幾轉,各人頭上的帽子都跳起來,離開各人的頭顱,也變作烏鴉,跟著那隻烏鴉飛個不住。霎時間就有千百隻烏鴉,在眾人的頭頂上飛的飛,撲的撲,日色都遮得沒有光了!

 看戲的人看到有人變出如此戲法,都爭著問他姓名,鄧法官的姓名一下子就傳開,滿天烏鴉飛舞了一陣,仍舊回到各人頭上,又變回帽子。這是鄧法官在瀏陽的初試啼聲。

 根據張姓少年所說,他的父親張連陞雖然精通法術,為人卻低調,不經事主再三請託,絕對不肯替人治病;真的治好了病人,也不願收取病家的報酬。這樣的個性看來,鄧法官就算當面找他挑戰鬥法,張連陞也只會低頭認輸,根本沒搞頭。

 可是鄧法官找他鬥法是實,張連陞因鬥法氣死也假不了,中間的過程到底什麼回事?欲知後續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。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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