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1月7日 星期二

江湖奇俠381:煙酒上人「孫癩子」的人物小傳(十五)

 故事進入到第九五回「鬥妖術黑狗搶人頭 訪高僧青蛇圍頸項」,從原書第四冊第三九頁開始。這一回的故事還頗精彩,先講孫癩子跟鄧法官鬥法,再交代鄧法官的來歷;原本以為這孫癩子的人物小傳會一路講到「刺馬」結束,然後筆記結束,現在看起來還有一些曲折,這是好事。鄧法官雖然不是好人,但是這些講鬥法的片段還挺值得玩味,也很可學習。

 上回說到孫癩子,他跟著板凳上的人頭一路走走走,走進一條巷子。這條巷子又污穢、又狹小,一望可知是窮家小戶聚居之所,孫癩子心裡有些發想,覺得鄧法官這人莫名奇妙,你既然習得了一身道法,怎麼不去幫助別人,偏要取下人頭,拿來炫技呢?這樣想的時候,板凳上的人頭突然一百八十度向左轉,側眼瞪著孫癩子。

 其實孫癩子講這個根本是王八蛋,他在峨嵋山的時候一直賣弄「掌心雷」,先毀幽冥鐘後殺母黑狐,他做的惡事幾曾少過?現在怪人家「炫技」?瀏陽的庶民百姓是人,伏虎寺的鐘就不是鐘啊?地域歧視。

 長凳上的人頭本來也是眼珠滴溜溜地轉,好像活人一樣,只是沒有在看人。孫癩子起心動念之後,人頭竟像是偷聽到了孫的心聲,居然長凳就停下來,然後人頭瞪住他。孫癩子笑嘻嘻說了一聲「嗨!」右手學招財貓招手「來來來」,人頭居然就滾下了長凳,而長凳「頭也不回」向前走了(頭不是在地上嗎頭)。

 這一段是孫癩子獨角戲,除了癩痢頭跟道士頭以外,還要加進許多chorus,看戲的觀眾,他們不會出名號,可是會插嘴,為了讓戲不無聊。這個時候chorus湧進小巷來,議論紛紛,討論個什麼呢?當我們討論鄧法官的人頭,我們討論的是什麼?(喂)

 鄧法官的人頭掉下來了,要不要幫著撿呢?有人說撿,因為不撿會惹麻煩,鄧法官很會記恨啦!另外又有人說「不撿!」因為鄧法官施法最討厭人家打擾,槍打出頭鳥,誰撿誰倒楣!就在這裡吵鬧著「撿」與「不撿」之間,鄧法官的頭在地上已經滴溜滴溜地直打轉,追趕著長凳去了,巷裡的觀眾自然是拍手叫好。

 欲知後續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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