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10月31日 星期四

江湖奇俠370:煙酒上人「孫癩子」的人物小傳(之四)

 上回筆記說到,孫癩子循著白光摸進石窟內部,看到石床上盤膝坐著一個寬袍大袖的老者,孫癩子肚餓難忍,開口唱「蓮花落」跟老人討飯,老人眼睛慢慢睜開,卻沒有奪取孫癩子的五種感官知覺,發動「天舞寶輪」(你很煩),反而向孫癩子點點頭、含笑伸手向孫癩子招了一招。孫癩子人沒動,卻好像站在輸送帶一樣的,腳不點地就到了老人跟前。

 老者從袖中拿出一個燒餅模樣的東西來(你是どらえもん嗎你),說「我這裡沒有飯討,你要是餓了,就把這個餅吃了吧!」孫癩子實在是餓了,也不管這個餅有沒有過期(喂),三兩口吞下肚子,馬上不覺飢餓,並且分外有精神!(真的是どらえもん)。

 跟著來的情節是,老者問孫癩子從哪裡來?孫癩子說從瀏陽來,老者才說出這個石洞已經是位在四川峨嵋山,孫癩子怎麼會從湖南長沙府境內的瀏陽跑到這裡來討飯?跟著他做了一個動作,很重要!他摸摸孫癩子的頭,腦後有一根特異的骨頭,說那是仙骨。

 這個關鍵字「仙骨」解釋了所有唬爛的情節,把一切不合理之事都用四個字來解釋,叫做「因緣際會」。武俠小說常常會出現莫名奇妙的情節,譬如說龍劍飛跟火雲邪神初次見面,火雲邪神就可以一口咬定說:「龍劍飛,我定要教你如來神掌!」難道是因為龍劍飛長得帥、顏值高嗎?不,其實是因為腦後的「仙骨」,白話一點講叫做「筋骨奇佳,是塊練武的材料。」武功高超的老人都喜歡收筋骨奇佳的小男生做徒弟,不是戀童癖喔!是因為他們是很好的材料。

 關鍵字又一個:「四川峨嵋山」。四川峨嵋山,即是大家所熟知的「蜀山」。《江湖奇俠傳》一直都把時空背景鎖定在「湖南」,寫到這裡突然跑出「四川峨嵋山」,那這位老者豈非就是非常早期的「蜀山劍俠」?沒錯!《江湖奇俠傳》裡面並沒有「蜀山劍俠」這個概念,可是不肖生在這個時候,已經有意思要把蜀山劍俠捧得高高的了。

 孫癩子本來傻傻的(出身不好又欠栽培),吃了這個奇怪的燒餅之後突然開竅(很像《2001太空漫遊》裡面,啟蒙「望月者」的黑石板)。老者跟他碎碎唸說,「啊,你就是有仙緣啦,有仙骨,才會讓發瘋的牛載到這裡.......」,他本來應該聽不懂的,吃了一個燒餅之後全都懂了!(這是記憶土司還什麼的嗎),趕快下跪拜師,求老者收他做徒弟,老者當然不會拒絕,因為這是《江湖奇俠傳》經典的套路。

 孫癩子從此以後便跟著老者學道,原來滿室的白光,就是老者身上發出來的(他對自己施展「路摸思」)。因為智慧已經啟蒙,孫癩子學習道法非常容易,洞裡四時皆是春和氣候,不冷不熱,老者除了傳授孫癩子修練方術以外,祗靜坐在石床上,不言語,不飲食。每日從袖中取出兩個燒餅給孫癩子吃(沒出洞居然有燒餅?哪買的),口渴了就從石壁上,有一個小窟窿,是用木頭塞住的;拔出木塞,即有一線清冽的泉水出來,可用手捧著止渴。

 不肖生寫孫癩子在峨嵋山石窟裡的遭遇,讓人錯覺好像入深山拜師學藝過得很爽!有吃有喝又不用上班上學,每天只要跟師父打坐,久了就可以成仙。後來還真的有小朋友摹仿,跑到深山裡面找師父,讓爸媽抓回家打屁股 XD。其實不肖生寫這種拜師學藝的情節,在《江湖奇俠傳》裡面已經反覆很多次,但是要數峨嵋山這一段最具體,後續還有發展。

 欲知後事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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