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6月5日 星期二

江湖奇俠267:盧瑞與方紹德的人物小傳(三十六)


 都說《教父》有紐約五大家族,上回筆記講苖峒有四大猴群,但四大猴群總該還是有個「教父」?有,方紹德,他就是猴子界的教父。

 四隊猴子同時走上山來,四隻大猴子受道法指引,爬上方紹德的三歸台,藍辛石嚇了一跳,本來想幫方紹德把猴子趕走,後來發現不是,這些猴子是來朝聖的,以四隻大猴為代表,來讚頌他們的seafood。為什麼這樣說呢?因為從藍辛石的眼中來看,四隻大猴子上了三歸台,並沒有突然的撲上,而是立在四個角落,朝方紹德跪下來,與人一般的叩頭禮拜。

 三歸台第一歸「諸侯歸」,滿山的猴子都來朝拜;第二歸「四夷歸」,四隻大猴子分佔四角叩頭禮拜,東邪西毒南帝北丐,一同臣服位居中央的方紹德(中神通),這樣想起來還真有點意思。元人說著說著金庸又中箭了 XD

 再看方紹德,這時兩目睜開了,說了些不知道什麼話(爬說語啦,什麼話),聲音並不嘹亮。四隻猴子都聽得了似的,蛇行匍匐(是不是爬說語?),慢慢挨到方紹德跟前,都做出十分親熱的樣子,或用鼻嗅方紹德的腳;或用舌舐方紹德的手。台下四大隊猴子,也都挨次序跪下,抬頭望著台上;平時浮躁的氣概,至此完全消滅了!

 不肖生這段描寫,先寫四隻大猴向方紹德朝拜,行教父禮(吻教父的手是其一),跟著又講方紹德一副很高興的樣子,與大猴子玩在一起,那感覺就像是,方紹德端坐在台上,睜開一隻眼睛問四隻猴子說,「玩龍之谷M了嗎?」四猴點點頭,大家開心跳舞,這種假假的感覺。方紹德本來就是目空一切的人,他要跟猴兒玩耍,還要先讓人家朝拜個半天,再來假裝親民,根本就非常政客的一個人。

 方紹德跟猴兒玩耍假掰了一下,就揮手叫他們別去(離開/離去),稍息之後開始動作,稍息!四隻大猴得令,命後軍作前軍,前軍作後軍,就這樣整山又延著原路回去,當然途中看到蜀黍就拾,拾了便往嘴裡塞,這是教父給的謝禮,英文叫做I will give him an offer he cannot refuse. 因為僧多粥少,十石蜀黍一下就拾淨,超有效率,蜀黍拾完後,猴兒不再結隊,做鳥獸散去。

 這之後的補述,就是說方紹德耍了這一招把苖人都嚇傻,從此可在苖峒久居,成為漢人的特例;可是他那些爬說語到底說的什麼?沒人知道。藍辛石信守承諾,真的拜方紹德為師,侍奉終身,但是他還是家裡擺著那個小木偶獵神,方紹德並沒有干涉。

 不肖生說方紹德從小在四川住石巖住慣了,喜歡這種造型的房厝,苖峒沒有天然的石巖,所以藍辛石燒了一口大瓦缸給他,倒置起來很像墳塋,裡面與深邃的石巖彷彿,留一個口做門,方紹德住得很舒服。話說回來,方紹德才出生就給人家掐死了,天生不祥,命中帶煞,哪裡會怕房子長得像墳塋?他沒變成連續殺人魔已經謝天謝地了。

 下一回筆記,從藍辛石講起,主題只有一句話:「藍辛石想傳方紹德的道法。」對呀,前面的筆記把藍法師講得那麼厲害,風急雨烈的,原來他的道法大多不是方紹德所傳耶!為什麼方紹德收了藍辛石卻又不能傳他道法,請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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