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5月18日 星期五

江湖奇俠254:盧瑞與方紹德的人物小傳(二十三)


 《江湖奇俠傳》第六八回「睹神鷹峰巔生欽慕 逢老叟山下受嘲諷」。這一回故事是在方紹德的人物小傳當中相當重要的一塊,柳遲在荒山受困兩天、會見奇人方紹德、無意間聽到盧瑞犯淫戒要自戕的消息,方紹德與金羅漢結怨的開始,都在這一回故事要交代。

 然而元人要聲明的是,金羅漢此人非常奸詐,那是沒錯兒,大家都知道的事情;但是方紹德也根本就是個屁孩!仙班屁孩你知道,昨天想到的名詞。要不是他這個人很孤僻,自命不凡自命清高,憑他這種屁孩性格還會使飛劍,哪天到崑崙派小學堂去校園屠殺的搞不好就是他,不用拿槍,光用雙手亂比就好了,飛劍就是這樣厲害的東西,方紹德是一個會使飛劍的屁孩,在這時候。

 故事從神鷹讓方紹德一抓落空,逃往山下講起,接續不肖生的描寫,原書第三冊第一三四頁開始:

 方紹德跳起身來往山下追去,才追了十來步,忽見從半山巖裡,比箭還急的飛出兩隻一般兒大的黑鷹來。四片翅膀搏空的聲音,隱隱如走雷霆,樹林的枝葉,頓時激蕩得與波濤洶湧一般;半山巖裡的沙石,被刮得在空中冰雹也似的紛紛打下。四隻圓溜溜的黃色的眼睛,向四山瞬了幾瞬,彷彿尋覓獐兔的樣子;眼光一射到方紹德身上,即發出一種尖銳的叫聲,像表示得意的神氣。

 這回故事開始,方紹德會出現很多段內心的獨白,可以看出他的人物性格。方紹德這個人真的非常討厭,道法高強但是心胸狹窄,他每次看神鷹想法都不一樣,而且是越想越不堪,這一段描寫之後他來了一段內心獨白,首先是分析雙神鷹的翅膀力道——看這鷹的翮骨異常強健,兩翅膀的力量,沒有一千斤至少也有八百斤,這種神鷹,實在不容易遇著!我(方紹德)若用飛劍傷了他,未免可惜!何不將他收服下來,好生調養得馴熟了,豈不是我一對好幫手?」

 讀者可以看到,方紹德的心思,如果神鷹不合他用,他是準備出飛劍將雙鷹斬除的;真的很沒道理,神鷹拿石頭丟你,你該生氣不生氣,結果腦袋裡面思思念念的,都是「我要出飛劍斬你(神鷹)。Yes, but你可能對我有用,所以又……」這樣一直想下去。這些想法表示,方紹德生氣的點不在於說他可能有的性命危險,卻是在於說,「你害我出醜,你就是該死。」這種莫名奇妙的殺人動機。元人實在不知道,他在峨嵋山伏虎寺那幾年,到底都學了什麼東西,如果《江湖奇俠傳》有類似《哈利波特》的「魔法部」,這種劍仙管制局的機關團體,方紹德應該第一個抓進阿茲卡班——他太危險了!

 當然方紹德並不知道,他在面對的這一對黑鷹,本身就是能剋飛劍的。這段故事已經相隔好久,就是崆峒派董祿堂放飛劍跟金羅漢鬥法,結果反遭神鷹啄瞎眼睛一事。崆峒派的董祿堂也是很屁孩,但他出場只有一下子,沒有深刻印象,方紹德篇幅佔那麼長,可經典了,讓我們繼續罵下去。

 欲知後續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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