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2月7日 星期日

八十七分局18:Killer's Payoff(殺手的報酬)



 八十七分局從第五部故事《Killer’s Choice》(殺手的選擇)開始,有點文不對題,題目和故事像是都沒相關,讓元人抓不著頭緒。第五部故事名字很好聽,故事也「好像」很精彩,結果超新星Cotton Hawes出場像是放了一個溼溼的悶屁,根本沒人鳥他(作者後來回憶說,巿場反應也只平平),甚至暴力蠻牛Roger Havilland的「光榮殉職」也是──預告如山崩海嘯,正片如小孩撒尿!

 在那以後元人的小說筆記沉寂了將近三年,在訂書的過程中還出包,這本《Killer’s Payoff》我訂了兩本,因為第一本在船運當中弄丟,所以元人手上有一本是精裝本,從而發現到,咦?這一次的故事可能好看一點。

 《Killer’s Payoff》(殺手的酬金),這個書名很懸疑,很煽情,很像什麼《獨家報導》還是《美華雜誌》會下的標題。

 而元人這次選用的封面呢?不得不說,讚啦!場景是在拍裸照,故事內容也真的有跟裸照相關。

 有一個勒索犯死了,在大街上給人拿獵槍轟掉半個腦袋;他手邊有一批裸照,是一位政要的夫人年輕時不曉事拍下的。Killer’s Payoff,難道就是指說黑吃黑,有人要拿這批裸照,再勒索一票更大的來自肥嗎?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麼引人入勝,跟上一集差好多,真的。

 這一次的故事,大活躍武將還是Cotton Hawes,仍由Steve Carella和他搭檔。說到這裡元人都很想笑,上一集故事把人家害得半死,這一集故事是不是我們要跟Steve Carella say goodbye啦?答案是沒有。

 Ed McBain在《Killer’s Payoff》不但成功替Cotton Hawes雪恥,讓他名副其實的成為一集勇壯的公牛(bull,指便衣警探),而且還塑造了他孤傲不群、風流瀟灑又愛到處留情的人物形象。

 Cotton Hawes在本集故事當中可以說是「見人就上」,邊查案搞一夜情 XD,不過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他的人物形象確立了。元人本來以為他是攻擊型的警探,像「猛虎」日向小次郎那種的,會在緊急時候「雷獸射門」之類的,結果沒有!他只對女生「雷獸射門」(喂),碰到犯人還是挨揍的多,緊要關頭才發揮機智逃出生天。

 Cotton Hawes來自花園城巿的三十分局,不曾在執勤時殺過人(讀者如果熟悉Steve Carella的槍下亡魂,當會覺得不可思議),不過本集當中也開葷了,雖然是不得已的。Cotton Hawes自此可以說是「我有兩支槍,長短不一樣,長的打犯罪,短的打姑娘。」(飛踢)

 本集出現的全新角色,Bob O’Brien,警探二級(detective 2nd grade),愛爾蘭裔白人男性,高六呎一吋(約186公分),重兩百磅(91公斤)。出身自Isola的貧民窟,從小就很會幹架,是那種「街頭霸王」(Street Fighter)的典型,一個昇龍拳可以把人頭都打飛掉的。

 本集故事中只有小小露面,但他真的是個殺手,經常性不自主執勤中殺人男,從出場的時候倒算已經斃掉七個。他在執勤當中開的每一槍都合法,而每一槍都心疼,他第一個斃掉的bad guy是他貧民窟的好朋友,一個butcher boy,不知道為什麼發了瘋追女人,手上還拿著剁骨刀,Bob O’Brien試圖阻止,差點讓他把豬頭皮剁掉(噗),情急之下一槍斃了這個麻吉,那是他第一次殺人,事後他哭了一整晚。

 在這之後他又陸陸續續殺了六個,每次殺人心都在流淚,元人看到大笑。這個設定根本Crying Freeman,香港譯《哭泣殺神》,臺灣譯《淚眼煞星》,日本池上遼一原著漫畫,小池一夫的編劇。不過McBain寫書的時候才是1957年,怎麼樣也都算是前輩。

 最後講到本書的延伸閱讀,元人發現古典推理真的是故事寶庫。「八十七分局」的第一部長篇《Cop Hater》用上了G. K. Chesterton「布朗神父探案」的某一篇,和Agatha Christie的某一部經典長篇(只是採用觀念)就寫出最初傑作;現在第六部故事《Killer’s Payoff》又是一部傑作,而參考書目是什麼呢?

 Ellery Queen《The Roman Hat Mystery》(羅馬帽子的秘密)。

 關於勒索犯謀殺的二三事,這本書裡面記載得很詳細。警察偵辦這類謀殺焦點會放在哪邊,重要證物是什麼東西,可能的謀殺動機為何,都交代得很清楚。Ed McBain的故事型態基本上不脫Ellery Queen的架構,反而Ellery Queen是比較簡潔。

 Agatha Christie《Murder on the Orient Express》(東方快車謀殺案)。

 這本每次講每次罵,每次罵完每次又講 XD。這本書要提的是編劇手法,有時候劇情走到僵了,其實只是角色太少。

 舉一個例子說,「瞎貓碰到死耗子」,單純這句話搬弄不出是非來,但是我們如果加進一隻狗咧?有一隻多管閒事的狗,拿住了耗子不吃,叼去丟在垃圾桶,結果丟到一隻快要餓死的瞎貓,所以瞎貓才碰到死耗子。

 元人講這樣是很隱晦,因為已經涉及謎底。我只是想要告訴大家,其實阿嘉莎嬸嬸基本上也想得沒錯,只是她的故事合理性欠佳,同樣這個構想,西村京太郎在《寢台特急殺人事件》就用得很好,Ed McBain也是。所以足可證明,阿嘉莎嬸嬸基本想法並沒有錯,只是合理性欠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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