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12月19日 星期六

江湖奇俠161:人肉風箏後又一鉅獻--人肉消防栓

 青絹包頭少年拿他的夥計跟兵士打賭,說「我這夥計就能喝水!」兵士就讓圍觀民眾挑了八擔,十六桶水來,要瘦弱少年喝下。

 瘦弱少年這才舉眼向四圍望了一望,一眼望到胡成雄兄弟身上,略略的打量了兩下。即走近水桶,張口對著桶邊,咕嚕咕嚕一會兒,就喝乾了一桶;又捧第二桶,又是咕嚕一陣喝乾了。把四圍看熱鬧的人,都驚得目瞪口呆!(原書第二冊第四三五頁)

 看到這裡大家也知道事有蹊蹺,圈子外面層層疊疊有幾千個人,怎麼白肉少年就會看到楊繼新,瘦弱少年專門注意胡氏兄弟呢?莫非這是,宿命的相逢嗎?

 ──正是。

 胡成雄兄弟也覺得很驚奇,青絹包頭的少年,講話帶點他們家鄉的口音(此地是湖南長沙,胡氏兄弟來自廣東潮州),瘦弱少年又專事打量他們兩個,因此,他們想等人群散了之後,上前攀談,或者可能有小妹舜華的消息!

 二人說話時,那少年已喝了十桶水下去,才伸起腰來,兩手拍著鼓也似的肚皮,對大家說道:「我本待把這六桶水,作一陣喝下去。無奈我這小肚皮不答應,已經喝下去的十桶,此刻都不許他立腳,要把他排擠出來;我正在竭力向肚皮說好話,還不知道肚皮依與不依?依了便沒事,這六桶水一併喝下去了事;若是肚皮不聽說,就祇得仍把十桶水退出來!」

 說著,接連哎呀了幾聲,雙手緊緊按住肚皮,蹙著眉,苦著臉道:「這便怎麼了?肚皮竟搭起架子來了,一刻也不許那十桶水停留!哎呀!不好了!擠出來了!」(原書第二冊第四三六頁)


 這幾段描寫講瘦弱少年的獨角戲,可以看到他的口齒利便,肢體語言靈活,而且幽默。白肉少年不太會說話,所以當肉靶給人家刺槍,藉此引來圍觀群眾;瘦弱少年其貌不揚,卻是深藏不露──也不過就喝個水嘛!話那麼多,講了整頁的脫口秀 XD

 瘦弱少年說,「哎呀!不好了!你要是滿了,我就漫出來了(靠腰)。」這次是真的漫出來了,沒呼攏,自從這傢伙放人肉風箏以後,好久沒有他的戲,再次出場,已經學得了新把戲「人肉消防栓」,且看下去:

 祇見他兩眼往上一翻,脖子一伸,即有一匹白練也似的水,奪口噴將出來,向天射去,足有十多丈高下,才散開來,如雨點般落下。落到一般看熱鬧的身上,衣服登時溼透,一個個爭先躲避。楊繼新頭頸上著了幾點,覺得痛不可當!見大家都四散奔逃,也回身向船上逃走。(原書第二冊第四三六頁)

 這裡說到,楊繼新怕中彈,已經腳底抹油先溜了,穿針引線的任務告一段落。胡成雄兄弟畢竟是老走江湖,又會武藝,不肯逃跑!祇見瘦弱少年把頭一低,,那股水向幾個兵士身上射去,祇射得幾個兵士,跌跌滾滾的逃跑!再回過身來,水箭射到胡氏兄弟身上,淅淅的好像暴雨一般!胡成雄兄弟且不回船,祇挑人少的地方閃躲,誰知那股水直在背後趕來!

 這時胡成雄忽然心中一動,黃葉老祖要我們托船往長沙,才能得知小妹的消息,如今一關死劫已過了,在碼頭上又遇著這兩個異人,其中必有緣故!我心裡正想結識他們,他們也祇追趕我們兩個,何不且跑到僻靜處所,看他們追來,怎生說法?

 欲知後續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。
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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