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11月17日 星期三

乾いて侯14:八代吉宗的訴狀箱


 〈四季獻立.秋之卷〉是大高潮以前的一個小小過場,也算揉合了虛構與真實,因為八代將軍德川吉宗設置「訴狀箱」(讓平民百姓署名告狀,上通天聽)是真有其事,但是這中間的過程耐人尋味,就看作者小池一夫自由發揮。

 〈四季獻立.秋之卷〉河畔流鶯的連續殺人事件開始。話說大川端的流鶯聚集處,發生了凶殘冷血的連續殺人案,七名死者不分黑白兩道,清一色是在道上混吃得開的角色,而且都是因買春疏忽而令匪徒有機可趁,一舉殺之,這樣的案件轟動了整個江戶。

 連續謀殺造成江戶情勢緊張,官府大力掃蕩治安,卻危害到特種營業的營生財源,江戶南町奉行「大岡忠相」可以說「頭殼抱著燒」XD,跟德川吉宗兩個大眼瞪小眼,不知所措。

 偏是這時候的腕下主丞,穿戴整齊、薰香沐浴,漂漂亮亮即將粉墨登場了。

 「我去散散步。」主丞立身朝吉宗打了個招呼。

 「主丞,你該不會是去大川端……」

 「太陽快下山了,去玩玩流鶯吧!」主丞嘲諷了一下吉宗,露齒而笑。

              ──《心灰意冷》下卷p.77

 原來這大川端的流鶯連續殺人事件又是尾張藩那愛哭宗春的陰謀,派出甲賀忍者「閃亮三姐妹」阿艷、阿甲和阿紋,扮做流鶯製造命案引起江戶動盪,如此腕下主 丞則出馬偵察(跟女人打交道不是他最擅長的嗎 XD);但是這一組「閃亮三姐妹」跟之前的敵人不一樣,她們沒有能力暗殺主丞,卻是想藉著犧牲身體和生命,完成父親生前未竟的悲願……

 這「閃亮三姐妹」雖然製造紛亂動盪,目的暗殺主丞還在其次,主要是她們想要「選邊站」。如果幕府將軍不能接受她們的請願,則完成任務之後再向尾張藩邀功,三姐妹原本如此打算著。

 ──而,她們父親壯志未酬所遺留下來的悲願究竟是?

 原來三姐妹的父親是甲賀忍者的下級頭目,從前是負責將軍出巡時把街道淨空(將軍御行列所經過之處必須完全淨空,閒雜人等一概殺之)。偏是每逢將軍出巡,就會有很多可憐的人想要攔轎喊冤告御狀,三姐妹的父親為了克盡職責,唯能能做的動作就是,把這些告狀的人全部殺掉……

 「閃亮三姐妹」想要替父親完成的悲願,就是希望德川將軍能夠設置一個告狀專用的「訴狀箱」,只要把訴狀投入箱中,就可以讓將軍親自拆閱,上通天聽,如此則沒有捨生取義攔轎喊冤的悲淒,可以用迅速便利的方式達到申冤之目的。

 這一回的故事完全像是《帶子狼》,腕下主丞搖身一變成為正義使者,不但偵破了大川端的連續殺人案,還幫助「閃亮三姐妹」完成二河白道的悲願(爆)。三姐 妹雖然死在主丞手裡,但是她們「以死相諫」的訴狀箱建議對於主丞來說,卻是「非此不可」的武士的承諾,腕下主丞對外偵破大川端流鶯連續殺人案,對內還要說 服德川吉宗答應這事。

 〈四季獻立.秋之卷〉在主丞回朝諫言的部分,講得是有一點輕描淡寫,但也不失為合理。首先他找上阿爹德川吉宗,提出「訴狀箱」的建議,德川吉宗當然不會 答應,所以主丞以利相誘,只要德川吉宗答應設置「訴狀箱」並親自讀狀,腕下主丞就幫他擺平頑固的大臣,讓德川吉宗可以推行自己喜歡的政策。

 腕下主丞的專長是抗毒,敵人總愛拿他試毒,輪到他自己顯威風也是用毒。他要說服頑固的兩位大臣「水戶中納言綱條」與「館林藩松平清武」,又要使軟又得來硬,並且不能掄刀舞槍──那可怎麼,只有靠他的專業專長,即是「料理」與「毒物」。

 腕下主丞擺出劇毒鴻門宴,請水戶和館林兩位大臣吃鯉魚生魚片──現殺活魚不稀奇,最恐怖是吃這幾片生鯉魚一要蘸「蝮蛇血」二要配「金波布(飯匙倩)毒 粉」才能品出滋味;並且主丞一點不含糊,帶頭嘗鮮,吃得自己毒發吐血,把兩位大人嚇得腿都軟了,便在這個時候提出要求,誠懇拜託,一張一弛放放收收,沒什 麼阻礙就達到了目的。

 這則故事基調很像《帶子狼》,講到流鶯的賣春殺法、對手死前以命相求,託付主角幫她們完成悲願等等,都是《帶子狼》書中經常可見的故事舖陳。另外看腕下 主丞如今似乎很難再「心灰意冷」,流鶯連續殺人案原本跟他沒有關係,他卻自己一頭熱的跑去現場偵察,還幫閃亮三姐妹完成悲願,真個是「國事、家事、房中 事,事事關心」(爆)。

 再來的故事,腕下主丞逐漸蛻變成為拯救江戶的超級英雄,跟初出場時年少輕狂、瀟灑風流的劍俠形象似乎有點落差;不過腕下主丞畢竟不是眠狂四郎,而且故事也快結束了,就讓我們同心期待,腕下主丞對決砂土井百苦齋的最終決戰吧!

 圖片取自「博客來網路書店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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