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9月16日 星期三

筆記027:刺客柳生家謀奪「封迴狀」發動總攻擊

 《帶子狼》故事從其之四十九〈柳生封迴狀.序篇〉開始,有連續三篇故事在講柳生家發動的全面攻擊,為了撲殺「帶子狼」他們不惜勞師動眾,除了裏柳生家族本身的精銳部隊,當然肉砧「黑鍬者」也不容錯過,更有甚者,是調動諏訪、沼津兩藩的官府勢力,大量的火槍手和弓箭隊。

 故事其之四十九〈柳生封迴狀.序篇〉是一個引子,單純就講快馬報信,烈堂得知消息,大怒,準備發動總攻擊。

 故事其之五十〈柳生封迴狀〉,首先分看兩邊情勢,老虎烈堂旋風親征,策馬直闖關所,同時又調集各方兵力。拜一刀自然也是嚴陣以待,秣馬厲兵,從三途川的嬰兒車(江戶時代的坦克車XD)開始,該修的修、該補的補,還把長卷彎刀重新冶煉過,因為他們知道,復仇之日/大去之期應當是已經不遠了!

 而,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,讓拜一刀要出手盜竊幕府公文信匣,捋柳生的虎鬚呢?而且更奇怪的是,明明是幕府的信匣遭竊,為什麼柳生家族那麼緊張呢?這點要回溯前期故事〈六道無邊〉:

 根據拜一刀在朝好友「松平周防守」所述,柳生家族公器私用,利用幕府的公文信匣來傳遞消息,這是已經不可抹滅的事實。只是他還沒抓到證據,就遭到烈堂飛來一棍,心碎而死。拜一刀根據這點,決心出手盜竊公文信匣,如果真有此事,柳生必定會大舉來犯!

 果然……松平周防守的調查是對的。題名「柳生封迴狀」就是藏在公文信匣裡,柳生家族不能見光的dark secret。但是,這「柳生封迴狀」到底是什麼東西?暫時還不說破,拜一刀也僅知信匣裡頭只是普通的信件而已,信匣本身更是普通。

 只不過,拜一刀這個捋虎鬚的舉動,已經讓烈堂忍無可忍,非要殺他不可了!

 從故事其之五十〈柳生封迴狀〉開始,是雙方火拚的前段乃至於中段,首先對上了肉砧黑鍬者──這一群幕府御用的偵探啊,除了偶像團體「弁天來」三兄弟以外,幾乎沒有任何一流高手,頂多是在〈黑鍬縛樽〉那一篇故事當中使用賤招而已。而在本篇〈柳生封迴狀〉故事當中,他們捨棄忍者的身分,以武士之姿與拜一刀堂堂對決,當然更是七零八落,拿脖子洗乾淨給人家殺。

 第二仗對上的是諏訪、沼津二藩所調動來的火槍隊和弓箭手,敘述非常簡單,只要出動嬰兒車就OK了。拜一刀只是輕輕點起火種,將引線點燃,然後:

 ──ズドドドドドドドドドド!(日文的狀聲詞,模擬開槍的聲音)

 一切就都解決啦!沒有兩三下就清潔溜溜。

 第三仗才是真麻煩,是由老虎烈堂帶隊的柳生菁英,每一個都是能打能殺。首先是讓小嘍囉出馬,再來才是老虎烈堂。算算來這應該是拜一刀與烈堂第二次當面交手了,第一次是在〈六道無邊〉故事裡頭烈堂詐敗,暗中卻殺害松平周防守。這回則是一路奔跑一路找打,打到雜草蔓生的懸崖邊,老而彌辣的烈堂道破了「水鷗流切波刀」的致勝秘訣:

 「哼哼哼,將我(柳生烈堂)引至草叢,想要以草當水,使出水鷗流的切波刀法嗎?可笑之至!

 「快速無比的抽擊切波刀法,於我如兒戲。

 「右手出招或左手出擊令人無法預測,這是水鷗流刀法的秘訣嗎?」

 這場決戰不分勝負,因為打到一半大五郎就從拜一刀背上摔落懸崖了。拜一刀情知不敵,使個假動作騙過烈堂,自己便也翻身滾落山崖──我只是覺得很好笑,武俠小說的跳崖橋段,居然日本時代小說也通用!

 拿到了信匣的烈堂,卻沒有欣喜之色,反而命僕從加緊搜尋拜一刀──因為他身上掌握有重要的「柳生封迴狀」!

 所以說來,「柳生封迴狀」的秘密是在信件本身囉?

 故事其之五十〈柳生封迴狀〉只講到拜一刀即將面對柳生烈堂,喃喃自語道:「生死……有命……」之後便進入故事其之五十一〈大五郎絕唱〉。上文所述,拜一刀二戰老虎烈堂,大五郎摔下山崖,虎狼之戰未分勝負……一直到大五郎受到樵夫父子的幫助,僥倖逃脫柳生門下的追殺為止,都是〈大五郎絕唱〉的故事情節。

 從故事其之五十一〈大五郎絕唱〉開始,有連續幾篇都是「大五郎的獨角戲」,首先在〈大五郎絕唱〉的後半,是摔下山崖的大五郎受到一對樵夫父子的幫助。那一對父子,父親本來是武士,因為生了一個弱智的兒子而將職務辭退,隱居山中過著人世不知的日子。弱智的兒子好心救了大五郎,卻惹來柳生門徒討人追殺。

 忠義立身的樵夫父子死命守護大五郎,甚至不惜犧牲性命,曾為武士的父親在與柳生徒眾作戰時遭到殺害,受命護孤的弱智兒子也豁出性命和柳生眾最後一人同歸於盡。這樣無私的俠義情懷令得鐵人也要為之心酸,所以故事的最後設計了兩頁感動的畫面,抄錄其旁白:

 原本不知流淚的小孩!

 原是不會表露感情,不愛說話的孩子。

 置身於修羅世界,順應悲傷宿命的小孩。

 這……不是因恐懼而哭泣。

 亦非因孤獨而哭泣。

 有生以來,第一次流下悲傷的眼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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