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羅漢繼續給蟒和尚起底,說到這條巨蟒的法力,能夠變幻自在大小隨心,小的時候和平常的水蛇無異(既是「巨蟒」,正常尺寸必定不小),大的時候十數丈、數十丈不等,發威的時候(失血爆氣嗎),充其量能長幾百里,昂頭與衡嶽齊高!
金羅漢最後講的「衡嶽」,該是指五嶽的「衡山」,但是我們並不要真去google衡山山高幾公尺,反正就是能跟山一樣高就對了,不然怎麼能自己偽裝成天門、天燈,把頭靠在嶽麓山上等吃人呢?而這段描述又讓我們想到,中國古代就有那麼多怪獸,卻沒有人想到要製造巨大機械人啊!”To fight monsters, we create monsters.”,《環太平洋》(Pacific Rim)不是這樣教的嗎?沒機械人也就算了,連能夠保衛炎黃子孫的大恐龍哥吉拉(ゴジラ)也沒有,太掉價。
金羅漢說到這裡,不用再抄書了,總之那個「上天橋」的騙局,就是「巨蟒開同樂會」,蟒和尚現出原形變到跟嶽麓山齊高,把頭安在山巔上,蛇眼就是兩盞天燈,蛇口(不是水龍頭欸)是天門,那所謂的天橋就是他的長長的舌頭,鄉民上天橋進天門,等於是搭上了陰曹地府直達車。蟒和尚原本預計吃掉整個長沙的男女老幼,怎麼會連著兩個晚上才吃掉大概一百個人?
原來在這兩夜,奸詐的金羅漢和梅花道人都躲在暗處放長距離飛劍,讓巨蟒吃痛把天橋收回,所以亡者數字才沒有急速增加,但是兩天下來還是越吃越多。第三天白天,巡撫趙星橋查案查到雲麓宮來,其實是因為金羅漢有意用雙神鷹引導,根據金羅漢的說法,這妖物尋常飛劍動不了他(就跟你說要用巨大機械人),需要有那天星照命的貴人,以本身的福分與剛正之氣破邪,才能正確使他傷損。這意思不就是說,金羅漢和梅花道人的飛劍,用起來只像拿針去戳,蟒和尚根本是只痛不傷嗎?那也太恐怖了,幸好他的真身見光死,不敢在白天露相,不然真的很難處理,劍仙跟妖物都是暗裡來暗裡去,居然除妖的關鍵還是在官府。
跟著金羅漢說,已經幫趙巡撫準備了軟胎弓、鵰翎箭,箭簇上並敷好了見血封喉的毒藥,憑他大人的威福,縱不能致巨蟒於死,也可使他終生殘廢,如此將可剪除不少的惡業!
當然看到這裡,不但讀者懷疑,書中人也要自謙——你媽的,大蛇昂頭有山那麼高,我隨便射一支箭就能殺他,是要叫哈利波特騎掃把幫我把箭拉過去插嗎?可是故事就是這樣演沒錯,電影《新里見八犬伝》裡面,藥師丸博子也只是奮力射出一箭,明明她跟妖婦魔頭就相隔很遠,一樣命中紅心,而且還可以很帥氣呼口號:「星星啊,請指引我吧!」(其實電影裡面只有射箭)
同理可證,趙星橋如果是長沙省民的貴人,一箭射出必有天助,降魔除妖不在話下,重點是不怕對方報復(因為他是奉旨討逆,巨蟒再凶惡也不敢對抗天)。
欲知後事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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