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2月16日 星期五

江湖奇俠236:盧瑞與方紹德的人物小傳(五)



 這回筆記可以跳得很快,一次講完一整回,因為胡大個子並不是很重要的人物,前面舖陳那麼久,根本就是個膿包。不肖生藉由胡大個子來介紹方紹德出場,可以說平平無奇,胡大個子平白丟失徒弟一事,也是早在預料之中,整回故事都是廢話在充填。

 上回故事說到胡大個子躥下床來,拿著一把刀,好像很有點好戲可瞧,結果怎麼呢?不肖生為了介紹方紹德出場,故做神秘,讓胡大個子就拿著那把刀,講了大堆台詞(你當是在演話劇?)半點動作都沒有,真夠廢的。

 胡大個子下了床,單兵注意!月光下有一條白色人影,瘦瘦的、戴著頭巾,不是很帥,大概中年的樣子,沒帶兵器,但感覺武功很高的樣子。

 胡大個子怎麼知道對方武功很高?不是因為深夜入房沒被發現,而是盧家堡周圍挖有護城河,庭院深深深十一丈六尺三,白衣人不經通報直接進到盧家堡內堡,身形飄飄,輕功必然了得,胡大個子根本只會欺負弱小,頭腦不是太好,可能也想不到這裡,只覺得對方武功很高,那也是夠機警的了,可惜他本來就是草包,跟敵人叫陣廢話連篇,元人抄都不想抄。

 胡大個子跟敵人叫陣的內容,大致上是說,我敬你是一條好漢,但是我也不是省油的燈,五十年的威名(胡大個子現年也才五十多歲)並不是好惹的!這樣吧,你若趕快飛走,我就裝做沒事,不殺你。

 白衣人本來沒講話,一聽到「胡大個子」真的火了,什麼?原來你就是胡大個子!原本打算要個簽名(喂),現在堵爛不簽了,快點拿一千兩銀子出來給我!

 講這樣真的莫名奇妙,如果讀者後來也發現,這個白衣人就是方紹德。方紹德的道法非常高超,徒弟都那麼厲害(藍辛石是他二徒弟),怎麼講話跟白痴一樣,沒有一點水準!這一回的情節是,方紹德要把盧瑞帶走,做他的徒弟好修行,因胡大個子阻攔,使了一個「調虎離山計」把他引開,胡大個子裝傻跑去找盧敦甫(盧瑞爸爸)要錢的時候,方紹德就把盧瑞帶走了。

 胡大個子欺負弱小很會,遇上強人就只剩嘴砲而已,明明是讓人要脅去跟東家拿錢,硬編了一套藉口說小少爺已遭匪徒挾持,需要一千兩銀子的贖金!結果他一語成讖,跟東家一起出現的時候,盧瑞已經在方紹德掌控之中。

 方紹德再次出現,是在盧家堡的屋簷上,這挺威風,居高臨下,他跟盧敦甫說明,要收他兒子做徒弟去修道(其實也就是硬搶),盧敦甫也很難不同意,至少本領學成之後,父子還能團圓(其實這根本也是屁,盧瑞還沒成道,犯上淫戒就讓師父逼到自裁了)。

 既然方紹德已經出場,硬搶走盧瑞做徒弟,故事就真正開始了,在這之前,胡大個子這條支線還要收拾一下。不肖生先寫方紹德出現在屋簷說話,高高在上神氣十足;胡大個子要爭面子,不得不在盧敦甫面前表現實力,向窗口衝去,縱身一躍,待躍上房簷,就中了對方的「暗器」,一個倒栽蔥跌下來,噹啷啷單刀拋到一丈多遠的階石上,胡大個子跌倒在窗外院落裡,哎呀哎呀的叫痛,屋簷上一路哈哈笑著去了。

 書中描寫,胡大個子中的「暗器」是讓方紹德當面吐了一口濃痰,元人看過吐痰最有哽的小說描寫是《甲賀忍法帖》的甲賀忍者風待將監,方紹德這樣做只是骯髒而已,而且非常沒有水準。胡大個子是萬惡之人,他當場宣讀罪狀,殺之而後快也可以,竟然只是隨便吐痰戲弄他了事,讓他在盧家堡混不下去,又打掉了幾顆牙齒當做懲罰,自己一路哈哈笑著去了。

 這種劍俠,不要也罷。從出現到離開,從頭到尾都只是顧著自己搶徒弟,對社會沒有貢獻,徒弟犯了淫戒就逼他自殺,那到底當初那麼熱心收徒幹啥子?不肖生描寫方紹德高來高去,又用胡大個子來烘托他的能為,好像寫出了一個經典人物?其實沒有,方紹德只是功夫高,根本也就是草包一個,從後面的情節可以看到。開口講話完全沒哽,要搶徒弟就搶,三招兩式把胡大個子割喉放血不可以嗎?變裝潛入連拐帶騙不可以嗎?半夜飛進人家家裡,只想證明「我的功夫比胡大個子高很多,你(盧敦甫)要給兒子找師父,不如找我。」這種推銷手法真是爛到不行,下回分解。

 不肖生的《江湖奇俠傳》從這裡看出來,已經逐漸趨弱了,本來就很蕪雜的故事情節,越來越沒哽,元人一條筆記就講足一回。再這樣下去,我們離跟不肖生說再見的日子也不遠了,敬請期待!(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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