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季容帶著柳遲要去見師父，途中看到了落入釣網的老虎，耽擱了些時，柳遲提起來他是因為貪看小人蹤跡才落入的陷坑，周季容從這裡提起苖疆的野猴子（馬騮）。
元人一直提馬騮，是因為金庸小說《笑傲江湖》最後一段也是寫這個，林平之和大馬騮鎖在一起過生活，死罪雖免活罪難逃。周季容在這裡沒有說出猴子到底是什麼種的，只說是野猴子，高起來有三尺多高（將近100公分），差不多是人類的半身，所以感覺柳遲應該是看到野猴子，但其實柳遲是看到鬼。
野猴兒性凶頑，欺善怕惡，喜歡成群結黨，此所以難對付。書中說到，野猴最怕的是虎豹等猛獸，虎豹一顯威風猴子便畏懼；可是這些猛獸呢，也不敢拿猴子當糧食吃！為什麼？因為一旦惹上一隻，後面便跟著有一群，咬死一隻猴子，竄上來十隻猴子。而且猴子逼急了起來，碰到沒有樹木山巖可躲的時候，只能跟虎豹來硬的！要是抓破了腎囊，再威猛的虎豹也只有死路一條。所以老虎和猴子雖然都在山裡，其實是互不相犯，猴子畏懼虎豹，虎豹也只能逼到他們暫躲，因為「猛虎難敵猴群」，這是真的。
苖峒裡的獵人，對猴子的侵擾也是防不勝防，種植作物，才冒出嫰芽時野猴已經先拔去吃了；要是好一點，等到開花結實，猴子大軍就來了，不派保全看守可不成。那你想說把鬧事的猴兒殺了，更來勁，殺一隻跑一隻，那隻跑掉的回去烙郎，整個猴群都認識你家住址，不要說攻擊人類什麼，只要在獵人設陷阱捕老虎的時候，故意把陷阱弄壞，獵人就要慘賠好幾兩銀子。
所以苖人和獵戶通常不敢招惹野猴，寧可進貢糧食水果請牠們吃，求種作求狩獵平安順利。你想吃我請你吃，拜託不要惡搞我，這是兩害相權取其輕。因為猴子量多勢大，喜歡搬運作賤人家的糧食，地方住民集結起來，往往也只敢把牠們嚇跑，沒有真的什麼作為，日子久了猴兒也知情，於是越來越囂張。
周季容扯猴子扯了半天，其實是要介紹他的二師兄藍辛石出場。藍辛石是苖人，跟著周季容的師父方紹德學法術，在苖峒人人尊稱「藍法師」，在後續的情節他有一定的分量，必須注意。
周季容說苖峒的野猴子本來無法無天，是二師兄傳法以後開始改變這個情勢，因為藍辛石這個人很狠，又有道術，他專門在殺野生動物的，猴子算小咖，最愛殺的是老虎。周季容說藍辛石都是帶人埋伏在陷阱附近，猴兒去拆陷阱玩的時候，突然衝出來殺牠們個措手不及。這不像尋常獵人拿毒箭射猴子，射死了一隻跑掉一隻，是直接在猴子面前上演血腥慘劇，是一種「殺猴儆猴」的意味。野猴生性欺善怕惡，看到同伴遭慘殺，嚇都嚇死了，竟然不敢報復，只能躲在山巖裡面上臉書按「怒」（喂）。
起先在苖峒整猴患的，是周季容的師父方紹德，後來交棒給藍辛石。據周季容說，猴子讓他師父跟二師兄殺得嚇破膽，輕易不敢見人，只有他師父能驅使附近的猴子出來開會，其他人都沒有辦法。他的結論又導一次，柳遲看到的應該就是野猴子，但是柳遲其實是見鬼！
兩人離了釣虎的所在，又走了幾個山頭（腳程也真夠快的，陸地飛騰XD），遠遠的看到一個人影，周季容說：「那不是我二師兄來了嗎？一定是師父看我們太遲，所以派二師兄出來找人。」
欲知後續如何，請看下回分解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