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12月8日 星期二

江湖奇俠146:不冤不家,不成夫妻

 楊繼新跟錢素玉談起陌生人可能的身分,錢素玉講述她的觀察和推理,推測出陌生人可能是跑單幫的珠寶行商,並且兩人可能是同胞兄弟,種種證據不一而足。 這個時候看看天也黑了,錢素玉又做了一個動作讓楊繼新很不解,甚至有點惱怒。

 錢素玉交代船戶說,今晚要把船艙四面的板門全部取下,等到明天早上再安上去。楊繼新不明究裡的人,以他男人的身分和自尊,一聽就怒了,「妳怎麼可以這樣交代,晚上要睡覺,妳們兩個是女生,還把板門拿下來,這樣豈不是讓人看光,拋頭露面,像什麼樣子!」

 錢素玉天生是個狹仄的個性,只喜歡人家聽她命令,不喜歡交代命令的動機,雖然她做事情的方法不一定不對,動機不一定不好,但是她的態度惹人生氣,往往就會造成誤會。這種個性很像「東邪」黃藥師,如果金庸在黃藥師的個性描寫加強這些部分,其實人物會更活躍,但可惜,《射鵰英雄傳》寫活的人物是西毒鬥北丐,東邪與南帝都無甚發揮。

 錢素玉這樣交代船家當然有她的用意,並且不想讓人家知道,也不要人家去管,楊繼新只是她的妹婿(心裡是老公,但不能明講 XD)居然敢說,「我不讓妳們姐妹倆拋頭露面,」也不想想你是個什麼東西,仗著我喜歡你就可以隨便管我嗎?(越講越深情了)

 於是把臉一煞,厲聲回答他道:「你(楊繼新)難道怕人看了去嗎?我們兩姐妹今晚上非放下板門,讓人家看個飽不可!並且不可使你出面,你只能躲在艙底板下面,免得礙了人家的眼!」

 其實這段話講出來,道理不言可喻了,因為錢素玉知道今晚會有事發生,不外乎是匪徒劫船之類的。兩個行商都會武功,自己的麻煩自己應付,她和蔣瓊姑有道法,自保無虞──唯有楊繼新身嬌肉貴,不會武功又不懂道術,躲在艙底板最好,免遭波及,又中毒藥暗器。

 雖然這個動作有這麼一番大道理,錢素玉還是不願跟楊繼新解釋(幹嘛跟你講我疼你,我愛你?你自己體會不到嗎?)當然楊繼新越聽越怒啦,又要挑戰,蔣瓊姑一旁「勸架」道,「江湖上的勾當,你既是一點不懂得,凡事由姐姐做主,是不會有差錯的!姐姐教你如何,你便如何,事前用不著過問,事後自然會知道,的!」楊繼新這才息怒了,吩咐船戶把板門放下。

 這羅山也是一個小小的泊船埠頭。這夜靠著楊繼新這船停泊的,還有幾條貨船,二三副大小木排。入夜,各船頭排尾,祭江神的鑼聲鞭爆之聲,同時並作,響得震耳欲聾!

 正在這時候,兩個搭船的行商,各自提著各自的包袱,進艙來道謝,對著錢素玉、蔣瓊姑叩了個頭,起來說道:「我兄弟今晚得兩位小姐庇護,保得住資財性命,終生感激不盡!這兩個包袱擱在船頭,動起手來許多不便,懇求小姐不嫌煩瑣,許我等寄存一夜何如?」錢、蔣二人都起身避開行商的大禮。

 錢素玉聽罷,微微的點頭說道:「同是出門的人,可以幫助的地方,自無不盡力幫助之理!但不知兩位尊姓大名?何以知道我們到這船上來的?」

 欲知後續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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