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回筆記要講的是,魏壯猷(即後來的清虛道人,笑道人)到玄帝觀拜師黃葉道人的事情,但是很吊詭的,元人始終只是記得金羅漢和雙神鷹的出場,實在是很讓人昏倒。基本上故事的主線就是,魏壯猷進了玄帝觀,拜會到黃葉道人,闡明了金子消失的原因(就是黃葉道人拿的,沒錯),然後表明慕道之忱,終於拜在黃葉道人膝下做弟子,做銅腳道人的二師弟。
這一段情節講起來無聊,卻因為穿插了金羅漢和雙神鷹,使得故事本身增色不少。很久沒有看到雙神鷹的描寫了,在這裡略引幾段原文,給大家聞香:
途中非止一日,這日到了瀘州,逕到玄帝觀察看情形。果前殿前丹墀裡,有兩棵不合抱的樹,枝葉穠密,如張開兩把大傘;葉的形式,與從窗眼裡飄進來的,一般無二;祇這棵樹上的葉色青綠,沒有一片枯黃的。魏壯猷把這觀的情勢,都看了個明白,記在心裡,打算夜間再來觀裡窺探。正待舉步往觀外走,猛覺得頭頂上一陣風過去,樹葉紛紛落下來。驚得連忙抬頭看公孫樹上,祇見一隻極大的蒼鷹,正收斂著兩片比門板還大的翅膀,落在樹顛上立著;那一對金色的眼睛,和兩顆桂圓相似。
──《江湖奇俠傳》v.2 p.228
看到這麼大隻的老鷹是很稀奇的事情,是元人我的話,我大概待在樹下一直看,不敢出聲音,魏壯猷倒是個好耍子的,首先想到拿石頭丟他,後來還放飛劍!看到這裡元人真的爆笑,在雙神鷹面前放飛劍,魏壯猷你算哪根葱?根本小屁孩一個,讀者如果記得金羅漢與崆峒派老先覺董祿堂的一場比試,雙神鷹的鷹爪功可以把飛劍都拗彎,還把對手的眼睛都啄瞎,而對方可是崆峒派的祖師級人物耶!魏壯猷道行能有多深,還敢丟石頭放飛劍?真的笑死我也。
同樣的不肖生每每利用雙神鷹介紹金羅漢出場,烘雲托月,單隻神鷹已經那麼厲害,老鷹二重唱更是了不起!而豢養兩隻神鷹的金羅漢呢?其道行高深莫測可想而知。進了玄帝觀,不但有老鷹看,還有老虎瞧!元人原本以為是黃葉道人的寵物,後來發現不是,還是金羅漢帶來的,我的媽媽,金羅漢的道場難道裡頭有座動物園?更妙的是,明明金羅漢道法這麼高強,魏壯猷也傾慕拜倒,金羅漢卻說他不能收徒,因為收到一個逆徒劉鴻采就夠他雞毛鴨血的了,於是把魏壯猷轉介紹給黃葉道人。
黃葉道人比起金羅漢相對低調,如果說真要有什麼特徵,一是鐵如意,一是小木箱,大概就這樣吧。之前我們談過黃葉道人在崑崙派中的輩分,不知道跟金羅漢相比誰比較大?而今看來,好像是同輩分同等級的,都是祖師爺沒錯,只是黃葉道人低調很多,雙神鷹實在太招搖了。
下一回筆記,續講笑道人,既然拜在黃葉道人膝下,認了人家做師父,那麼魏壯猷再出場時,就已不是身懷鉅款的高富帥,而是沒事就要「仰天打個哈哈」的笑道人了!金羅漢說自己收錯徒弟,從這裡開始,要講笑道人更是常常收錯徒弟!故事接下去以前會先回轉劉晉卿,這個熱心的鹽商,好心幫助魏壯猷脫離困境,而今魏求道有了歸宿,總也得給恩人一個交代吧!從劉晉卿身上會引出一個戴福成,那是笑道人自己也收錯的一個徒弟。
欲知後事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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