娜佳依舊笑春風（契訶夫）

篇名：小玩笑
作者：契訶夫
譯者：丘光
出版社：櫻桃園文化
類別：短篇愛情小說
原始：1886年

〈小玩笑〉這則短篇小說收錄在「櫻桃園文化」所出版的《帶小狗的女士：契訶夫小說新選新譯》書中，翻譯者是臺灣的丘光，元人另外找到一個版本，是大陸的「漓江出版社」所出版，由王健夫／路工所翻譯的〈一句戲言〉，原本看了丘光翻譯的〈小玩笑〉，很想給它寫個心得簡介，因為素材不足一直提不起筆來，現在手邊有了一長一短兩種版本，靈感忽然它就來了，果然閱讀還是要以量取質。

〈小玩笑〉應該是契訶夫所寫愛情故事當中，相當膾炙人口的，臺灣版除了「櫻桃園」有收錄以外，「臉譜出版」的《第六病房》也有收錄，不過那不在此論，元人僅就一長一短兩個版本來做討論。

這個故事是說，做為主角的「我」（男性），在青年時代曾經交往過一位可愛的少女，她叫做娜杰日達‧彼得羅夫娜，暱稱「娜堅卡」，又稱「娜佳」。

讀者在這裡要注意，俄國人的名字都是至少三個名字，分別是「名字」「父名」和「家族姓氏」，一般小說中寫出來的，全名才會包含家族姓氏，只寫兩個的話都是名字和父名，所以這位少女娜杰日達‧彼得羅夫娜，她的名字是娜杰日達，她的爸爸是彼得，兩個很難唸的名字是這樣的意思。

好，年輕的時候「我」和「娜佳」曾經有過一段交往，故事開始時「我」找娜佳去滑雪，我明知道娜佳不敢滑（怕高），卻仍然慫恿她去，並且保證我會跟她一起滑（坐雪橇），其實這一開始就是一個小玩笑（藉故捉弄女生），但是真正的小玩笑在滑雪途中發生。

「櫻桃園文化」收錄的〈小玩笑〉是短版的，是契訶夫精煉後的版本，故事跳接很快，看好幾遍還搞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，只知道「我」利用滑雪的機會偷偷跟娜杰日達告白，元人很愛引用的一句台詞「娜佳，我愛您！」就是從這篇小說抄出來的；「漓江出版社」收錄的〈一句戲言〉就是長版的故事，其中把娜佳滑雪如何害怕，「我」利用風聲呼嘯的大好機會，偷偷在她耳邊講了這句「我愛您，娜佳！」講得鉅細靡遺。

而明明就很害怕滑雪的娜杰日達，為了分清楚那句「我愛您」到底是我說的還是風說的，居然鼓起勇氣面對恐懼，要求「我」一再一再地帶她滑雪，甚至整個冬天都在滑雪，只為了想聽到風聲呼嘯中輕輕傳來的「我愛您，娜佳！」到後來更妙的是，「我」散步到滑雪場，看見之前完全排斥滑雪的娜杰日達，居然敢拖著雪橇自己去滑！為了什麼原因大家非常清楚，因為她想弄明白，那一句「娜佳，我愛您！」究竟是不是風聲的誤聽。

故事的最後是春天雪融時，再也沒有強勁的呼嘯聲可以代替兒郎傳遞情意，然而娜杰日達的少女心卻是不肯罷休，娜堅卡聽不到北風的呼嘯，山頂也已經無雪可滑，傷春的娜佳只能張開雙手抱住風，希望能再聽到一次風中的告白。

這時候的「我」坐在黃昏小園中，隔著高欄跟娜佳開了最後一次小玩笑！在原本的故事結局裡，「我」是告白之後馬上衝出去跟娜堅卡相擁而泣的，然而這個肥皂劇的結局後來被作者契訶夫修掉，「我」雖然又跟娜佳告白了一次，但是我什麼也都沒做，就在隔天動身前往聖彼得堡了。元人手上兩個版本，無論長版短版都是一樣，都是這個無言的結局。

〈小玩笑〉這個版本在契訶夫剪接之後變得很俐落，而〈一句戲言〉這個版本交代得比較詳細清楚，最後一幕「我」跟娜堅卡最後的告白，讓元人想起崔護的詩《題都城南莊》：「去年今日此門中，人面桃花相映紅；人面不知何處去，桃花依舊笑春風。」

聽說娜佳後來嫁了人，一位貴族名下的秘書，已經生了三個小孩。而我，那個愛開玩笑的我，到現在也還是一樣，光棍一條無牽無掛（設計對白）。娜佳結了婚生了小孩，終究還是會幸福的吧？而我，我為什麼當初要跟她開那個玩笑呢？

此情可待成追憶，只是當時已惘然。

BURN!狗嘴男女。高富帥與白貴美（十八禁慎入）

高富帥與白貴美是一對情侶。

他們有時候會出現莫名奇妙的對話。

有一次，高富帥和白貴美躺在草地上，手牽手看星星，白貴美就問：

「跟我分享，分享你曾經想過最瘋狂、最瘋狂的事？」

高富帥想都沒想，就說：

「跟妳做愛？」

「可以再瘋狂一點嗎？」

「射在裡面？」

白貴美氣得不理他。

高富帥含淚打手槍。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◎

又有一次，白貴美送給高富帥一本硬皮書。

書封面印著《男人除了性以外還想什麼？》。

高富帥把書打開，裡頭的內頁完全空白。

為了證明他的愛，高富帥發揮繪畫功力，把內頁全部都填滿。

每一頁都是白貴美的人像畫，各種髮型，萬種風情。

可惜全部都是裸體。

白貴美氣到燒書。

高富帥含淚打手槍。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◎

高富帥有個朋友，因為愛讀毛姆（W. Somerset Maugham）小說，連講話都常常引用毛姆。

他引用毛姆小說〈生活的真實〉（The Facts of Life）裡頭結尾的一句話，來形容高富帥。

他說啊，「有的人生而聰明，有的人生而勇敢，但是他們都比不上生而高富帥。」

高富帥點頭稱是。

他又接著說，「有的人含淚拚加薪，有的人含淚等休假，但是這些人都比不上含淚打手槍。」

高富帥差點把頭丟出去咬他。

所以後來高富帥有個綽號，叫做「差點沒頭的帥克」。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完

我以為我不愛妳了：葉開／丁靈琳的俠侶情談

電鈴響，門開開，葉開飛身衝進來，一把抱住丁靈琳，一口一口親她。

丁靈琳得先把葉開的嘴固定在她的嘴上，好半晌，才得喘口氣說道：

「你是怎麼了你？拚了命親我。」

葉開的臉上都是淚水，唇邊卻掛著笑，他說：

「我以為我不愛妳了，然後就想要跟妳說，然後看到妳，又怕妳跑掉，就先把妳抱緊緊，先親再說。」

丁靈琳真是又好氣又好笑，板著臉孔說：

「那現在呢？你還愛我嗎？」

「我愛妳，我想要妳，現在就要。」

葉開擦去眼淚，悄悄說。

「曖，我們還沒吃飯耶！」丁靈琳大叫。

 葉開就笑了，又把丁靈琳抱緊緊，好大聲的。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完

江湖奇俠84：朱鎮岳，三少爺的劍

　朱鎮岳是常德烏鴉山的人，父親名朱沛，字若霖，在陝西做了十多年知縣。朱鎮岳是在陝西生長的，有兩個哥子都在襁褓中死了，所以他雖然行三，實則卻是獨子。看到這裡元人想到，呀，原來早在《江湖奇俠傳》就有「三少爺的劍」這種傳統了！朱鎮岳在家中，由父親教著讀書，讀到了十二歲，在陝西很有點文名。

　十三歲這一年，朱鎮岳跟著母親到東門報恩寺迎香，報恩寺的住持雪門和尚看見了，感覺他筋骨奇佳，是塊練武的材料，於是他說：

　「龍劍飛，我定要教你如來神掌！」（敲頭）

　這個雪門和尚是誰呢？說到底來，《江湖奇俠傳》裡的大人物，個個都是祖師爺，雖沒有「火雲邪神」、「南帝北丐」這種響亮到彈舌的封號，但是要談起金羅漢、沈棲霞、黃葉道人這一干人等，大家也是要肅然起敬的。

　這個雪門祖師呢，就是咸豐年間畢派三大劍俠之一，也是一個劍仙級的人物，他收朱鎮岳為徒，並非要讓他做和尚，而是要傳給他劍術。朱鎮岳既是三少爺，又得傳畢派高超劍術，這麼來講，「三少爺的劍」不是隨即成立了嗎？然而不肖生的落筆全在刻劃人物、舖陳故事，倒沒什麼奇思怪想供人扯淡。

　畢派三大劍俠，除了常德府的雪門和尚以外，尚有廣西人田廣勝，和江蘇人周發廷，這兩個名字不用記，之後有談到會再提醒，我們只要知道朱鎮岳日後的地位和笑道人相當，而雪門和尚約等於金羅漢那層次便可以。畢派三大劍俠的共同師父，是涼州人畢南山，所以他們叫做畢派。

　這樣一講起來，元人又想提起三大盜帥「刀、劍、笑」──橫刀奪愛、名劍風流、笑傲江湖這三大盜帥，都是盜帥楚留香的嫡傳弟子嘛（噗），這個設定是元人自己亂湊的，讀者要相信就相信，因為並無說法可以證實。

　朱鎮岳拜雪門和尚為師的時候，朱爸爸朱若霖陞了西安府知府。朱若霖在陝西做了二十年的官，累積了二十多萬兩銀子，那時甘肅的捻匪正在猖獗，陝西也在搖動，朱若霖恐怕時局動盪，萬一有個閃失，這些資財恐怕運不回故里。於是他想情商雪門和尚，幫他做一趟保鏢，押運這二十萬兩銀子回到常德。

　說到這裡元人居然還有得講，因為用「運鏢」開展故事情節的，最有名的是那位作家的武俠小說大家知道嗎？哈哈，就是倪匡的《六指琴魔》！《六指琴魔》小說不如何好，電影卻是要看，要看黑白粵語片，由陳寶珠主演呂麟的那一版，一拍三集，非常忠於原著，像「天魔琴琴音殺人」哪、「獅吼功仲有大喇叭」這些很經典的梗，出現在周星馳電影《功夫》裡頭的梗，都是源自黑白粵語片《六指琴魔》。

　好，話題岔開了再說回來，朱若霖拜託雪門和尚押鏢，你想可能嗎？一個出家人幫官老爺押鏢？我覺得朱爸爸還是找「天虎鏢局」比較OK點。書中交代，雪門和尚自己雖然不能出馬，卻敢擔保朱鎮岳一定能安全押鏢回鄉！看到這裡元人也覺得非常訝異，朱鎮岳這個三少爺，劍術高強自不待言，可是他的待人接物，能夠人面廣到一路從陝西押鏢回湖南都一帆風順嗎？這個我們下次再講。

　正是「燈不點不亮，話不說不明」，沒有寫到朱鎮岳押鏢這段情節，還真不知道原來早在《江湖奇俠傳》就有了「三少爺的劍」！或者你要用流行的話來套，《Ender’s Game》元人覺得也無妨。朱鎮岳的地位跟EnderWiggin恰恰相似，既是老三么兒，又是天資最聰穎，最受矚目的一個。

 欲知後續如何，請看下回分解。

江湖奇俠83：夜裡爬樹會看到什麼

　《江湖奇俠傳》筆記寫到現在，進度約莫是第二冊的第166頁，講到的回數是第三十九回「陸偉成折桂遇奇人　徐書元化裝指明路」。這一回要講的筆記就是這兩個人，一個叫陸偉成，一個叫徐書元，我們要用一回的時間把它講完，因為這兩人只是穿針引線，真正的大關目在後面，不肖生要開講常德府烏鴉山的「朱三師伯」跟「朱三伯母」的故事。

　「朱三師伯」和「朱三伯母」是一對夫妻檔的劍仙，也是很有資歷的，開頭第二回，柳遲壁角偷聽那邊，他們出現的形象，朱三師伯是一個儒衣儒冠、鬚髮皓然的老者；後面跟著一個頭似雪，髮如雪的老太婆，就是朱三伯母。

　柳遲猜想這老太婆的年紀，必已在八十開外，然手中所拿的一條拐杖，是水磨純鋼的；杖頭一隻金色燦然的鳳，那鳳的身體比茶杯還大；鳳尾聚起來，恰恰一手把握得下；彎彎曲曲的三尺多長，便成了一條拐杖；估計這拐杖的重量，至少也得五六十斤；那老太婆提在手中，如尋常的老人拿著一條極輕巧的竹杖相似。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──《江湖奇俠傳》v.1 P.27

　要介紹這對重量級的劍仙賢伉儷，不肖生少不得又要仔細舖陳，大炒一番，今回故事要談的陸偉成，就是這大段故事當中會運用的穿針引線人，徐書元是他寄宿家庭的廚子，不肖生光用這兩人就編出了一段奇情故事。

　陸偉成的爸爸叫陸文良，常德人，家境富裕，天性純孝，中過一舉之後，就在家奉事老母，這個揭過便罷。

　陸偉成生來絕頂的天資，小時了了，六七歲就能信口唸出詩來，吐屬非常名貴，八歲的時候見得陶文毅公，很得他的賞識，便留在身邊讀書。其時陶文毅公正任兩江總督，陸偉成就跟著留在兩江衙門讀書。

　陸偉成生性聰明，卻也頑皮，知道衙門裡就屬陶文毅公頂要緊，除了他誰都不怕，白天不肯用功，到處玩耍，夜裡才發狠起來認真讀書，然而陶文毅公只要他功課好，對於這些舉動，全不顧問。

　說到這裡元人又要講到《天蠶變》，想那雲飛揚在武當山習藝，不也是類似的遭遇嗎？白天要忙打雜，應付眾師兄的欺負，夜裡跑到樹林子裡偷哭，結果遇上神秘黑衣人，拜他做師父，得傳絕世武功，其實這種情節在《江湖奇俠傳》裡頭早有記載。

　總督衙門後面有個花園，園裡幾株丹桂。這年秋天，丹桂開得極盛，陸偉成的房子靠近花園；夜深讀書，一陣陣桂花的香氣飄入鼻孔，真是「花氣薰人欲破禪」，陸偉成起了頑皮性子，想摘個幾株摘在瓶供養，卻因夜已深，不敢走到花園裡，祇得坐到天將近發亮了，能勉強辨得出途徑，才獨自出了書房，走到園裡。

　一看幾株桂花樹都很高，陸偉成個子矮，攀折不著！於是爬上樹去，卻沒想到，因此看見了奇異景象，改變了他的一生。

　說到這裡元人要岔開話題，不肖生寫《江湖奇俠傳》這時候，武俠小說還沒有一個固定的形式出現，很多公式都是在不肖生之後才慢慢補完圓熟的，也因此我們看《江湖奇俠傳》常常可以生出很多聯想。

　陸偉成爬樹這情節，首先是想起《天蠶變》，繼而也想到Italo Calvino《樹上的男爵》，假如陸偉成爬上了桂花樹永遠不下來（當然不太可能），其實這事就會因此發生；而爬一個樹就進入另一空間的這個想法，跟C. S. Lewis的《獅子。女巫。魔衣櫥》不是又很像嗎？要扯的話連Alfred Hitchcock的《後窗》都可扯上關係，不過那就離正文太遠了。

　陸偉成爬桂花樹，到底看到了什麼？其實是一個男人，男人在梳頭。你說奇怪，為什麼要特別強調男人梳頭？因為清朝人是綁辮子的，要綁辮子那頭髮要很多，所以男人頭髮也很長，男人也要花時間梳頭。

　男人梳頭不稀奇，男人梳頭梳成「超級瑪莉」就很怪異。怎麼說呢？因為這人先朝後梳了一會兒，即將頭髮覆在前面，彎腰低頭，一把一把的朝前梳著；祇梳得大小的火球，滿頭亂滾；天漸漸的大亮，火球也漸漸的消滅。

　梳頭會梳到跑出火球來，那不是跟「超級瑪莉」吃了火花的效果一樣嗎？

　男人梳好了頭，把頭髮披向背後，頭抬起來一看，哎呀！原來是總督衙門的廚子，叫做徐書元。陸偉成叫破徐書元，說「你頭上有火！」徐書元當做騙小孩子，硬說他眼花看錯，其實陸偉成只是小孩心性，想要學著梳頭有火球，挺好玩兒，沒想到這是人家生死攸關的奧秘。

　陸偉成看徐書元反應奇怪，連連否認，猜到他是有心不教，於是欲擒故縱，先放他走，待到日後再加盤問，非要他教學梳頭梳出火球不可！卻沒想到次日造訪徐書元他家裡，他的妻子哭哭啼啼，說是徐書元已經害急病死了！

　這情節瞞得過別人，須得瞞不過我！元人的眼睛尖，一看就知道，徐書元肯定不是真死，而是詐死，為了要躲避陸偉成的追問而詐死，因為秘密不能傳將出去。元人本來猜想，徐書元肯定是參加了「柳生奔草」什麼的之類的大行動！但轉念又想，秘密遭人叫破是徐書元自己的疏忽，所以應該只是單純的詐死，藉此斷除陸偉成的求知欲望。

　故事下一段陸偉成已經十五歲，坐在忠孝東路，黑頭車裡面（喂）。

　陸偉成在兩江總督府裡讀書，讀到有成已經十五歲，在常德城隍廟，碰見了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，這人不是別人，就是當初讓他叫破「頭上有火」悄悄詐死的徐書元！徐書元說，是為了感謝他當年送給他妻子的奠儀幾十兩銀子，於今既然沒死成，兩人再相逢，說不得他要出面來謝謝他。

　這時陸偉成的知識比較充足，有猜到徐書元大概是白蓮教一類的人物，然而他也並不避諱，仍說想學法。徐書元感念他沒有洩露秘密，知道他想學法，便指引他到常德烏鴉山去找一位「朱三公子」，這位才是正宗地道的劍仙級人物。

　朱三公子名叫朱鎮岳，夫人名田娟娟，兩個人都是劍仙，只是外表裝成鄉紳淑女，沒有人知道他們其實超凡入聖。陸偉成十五歲時，朱鎮岳已經五十歲了，儘管如此仍然叫做「朱三公子」，到柳遲那時候才叫做「朱三師伯」，並不是他師門排第三，而是他家中排行老三。

　前文引述朱三伯母（田娟娟）年紀已八十開外，還能拿純鋼的鳳頭拐杖，顯見武勇過人，事實上他們兩個也是不打不相識，是打了一個兩敗俱傷才結成鴛侶的（笑），不過不肖生沒有詳細說明，目前還沒。

　徐書元跟陸偉成指引完朱三公子的事，瞬即消失不見，因為他還在跑路當中！從後來清廷官差的補述當中我們得知，徐書元真的是白蓮教中人，亦即清廷眼中的「反動份子」，姓徐名樂和（徐樂和），因他鼻頭有顆紅痣，大家叫他「徐疙瘩」，前幾年在寶慶、常德、武周一帶犯案如山；統湖南省繪聲繪影地捉拿他，沒有人能見著他的面。

　徐書元假裝乞丐跟陸偉成會面，其實官差看在眼裡，但為什麼早不捉呢？原來還是膽小怕事，等到人家消失蹤影了，才跟著出來大聲嚷嚷，果然官僚得可以。陸偉成和徐書元的穿針引線到此告一段落。接下來的情節要轉入「朱三公子」朱鎮岳的人物小傳，這個就是真正的大關目，講到後來連笑道人也會扯進去，大家會知道笑道人俗家姓甚名誰，究竟為何出家；甚至連朱復、胡舜華、朱惡紫等人的婚姻大事也都會一一交代，敬請期待。

　欲知後事如何，請看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