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說短] Richard Matheson的〈Nightmare at 20,000 Feet〉（兩萬英呎的惡夢）

篇名：Nightmare at 20,000 Feet
中譯：兩萬英呎的惡夢
作者：Richard Matheson
類別：短篇驚悚小說
原始：1962年

　說來真是奇妙的緣分，元人做Richard Matheson的短篇小說簡介，最剛開始的目標是要把Richard Matheson的〈Nightmare at 20,000 Feet〉（兩萬英呎的惡夢）跟Stephen King的〈The Langoliers〉（懶勾魔）拉上關係，結果寫到這篇來，發現二者幾乎沒有關係！頂多是創意發想有參考到吧，因為都是飛機上的鬼故事。真正有關係的是Richard Matheson的〈The Distributor〉（分化者）跟Stephen King的《Needful Things》（必需品專賣店），這我們之前有講過。

　本篇故事的主角叫做Arthur Jeffery Wilson，年約四十多歲的男性，是個生意人。他搭乘一架DC-7客機要飛往Los Angles談生意、簽合約。從他坐上飛機開始，各種負面想法和焦躁不安的情緒就如暴雨傾盆一樣不斷灑落，更妙的是飛機飛上兩萬英呎以後，居然遇上了暴風雨！而在風吹雨打、閃電劃破夜空的當下，Mr. Wilson居然看見機翼上有個裸體男人……！

　依元人自己的觀感，我直接感覺Mr. Wilson在機翼上看到的是孫悟空之類的通靈猿猴，《Twilight Zone》的電視影集改編版也給元人這種強烈的感覺。機翼上的潑猴，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就很想惡搞這架DC-7，然後給Mr. Wilson抓包了。

　其實換一個角度來看，如果Mr. Wilson是個什麼張三李四王五趙六，他就會知道那根本是一隻巨大的猿猴（猿人？）而不是全身長毛的裸男，驚嚇程度也未必如此之甚。可是美國人怎可能沒事會去看《西遊記》呢？就像我們也不會沒代沒誌去讀《魔戒》一樣，所以Mr. Wilson看到那隻潑猴頭皮就直發炸，再加上他本來就害怕坐飛機，可能又患有嚴重的失眠和焦慮，這麼幾個元素相乘下來，故事就益發不可收拾了──這意思就是很有好戲可瞧。

　〈Nightmare at 20,000 Feet〉的故事情節讓元人有很多創意發想，譬如說巨猿為什麼能飛上兩萬英呎？可能牠旁邊有一隻神鵰（你又知道？）。Mr. Wilson本身就對飛機懷抱著強烈的敵意和不信任，一看到潑猴更是把他原本的不安全感加以百倍千倍的擴大。唉，一個沒讀過《西遊記》的美國漢子又怎可能去讀還珠樓主的《蜀山劍俠傳》呢？你一直瞪他等一下他真的「拔長劍」衝過來跟你搏命又怎麼辦呢？（既然都「跨神鵰」了，不「拔長劍」似乎說不過去 XD）

 不管怎麼說這位Mr. Wilson總之是神經病到極了！他發誓自己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拯救整架飛機上的人命。第一次看的時候元人以為Richard Matheson在故弄玄虛，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瘋狂幻想。後來對照《Twilight Zone》的影集改編版，我發現作者其實承認Mr. Wilson所見為真，這樣的思考邏輯就更令本篇故事出類拔萃，因為Richard Matheson大部份的偏執狂短篇都是故意不說明，把結局弄得模糊曖昧，結果都只是爛渣一堆。

　關於本則故事的延伸閱讀，硬扯到Stephen King的〈The Langoliers〉並不正確，不過讀者仍然可以參看藤田和日郎的漫畫《潮與虎》，潮跟阿虎搭飛機碰到大妖怪那次，跟本則故事的情節倒是差相彷彿，而且痛快過癮！

　都說Richard Matheson愛寫偏執狂，不論長篇、短篇，幾乎很少有主角沒有偏執狂或強迫症的。不論真實或虛幻，Matheson的男性角色幾乎千篇一律的會因為某種怪怪的原因身陷險境，然後自己把自己「強迫」塑造成一種悲劇英雄的角色（有時候因為這樣變得很好笑），本篇〈Nightmare at 20,000 Feet〉可以說是這種類型短篇中的翹楚，真實與虛幻揉合得很好，主角的焦躁不安，歇斯底里以至瘋狂犯行也都照顧得絲絲入扣。

 
Twilight Zone改編版〈Nightmare at 20,000 Feet〉菁華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