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1月23日 星期三

江湖奇俠67:歐陽后成,十六歲的全新冒險

 歐陽后成在飯甑山跟著銅腳道人學藝,倏忽已三年,這個時候的歐陽后成,已經是個十六歲的小屁孩(噗)了。跟了銅腳道人才發現,原來歐陽后成之前跟崆峒派學的道法是不正經的,專門咒人家死,學成之後禍國殃民;根據不肖生在書中所說,庚子拳亂時,義和團拳匪所崇尚的就是這種類似白蓮教的邪法,此是後話不提。

 說到義和團,其實話題才真正有趣。從香港漫畫家黃玉郎拿金庸小說情節去編了一齣關於義和團的漫畫《義勇門》開始,元人就很想用「神打功」來編一個結合武俠、科幻還有宗教神話的故事,可惜未成;一邊收集來的資料也只有劉家良的電影《神打》。不過《神打》跟《義勇門》的玩法又不一樣,此是閒話休提。

 歐陽后成十六歲的某一天,銅腳道人傳授給他一柄寶劍,對他說道:「這劍不弱似干將、莫邪,也是雌雄兩柄。這是一柄雄的,我傳給你,也傳你一路劍法。你用心練習,將來可憑著他做些事業!」

 這段描寫非常重要,因為「雌雄雙劍」跟「雙劍合璧」後來變成武俠小說的經典之一,雖然說雌雄雙劍的起源是干將、莫邪這一對夫妻鑄劍師受吳王闔閭(一說楚王)之命所鑄造的夫妻雙劍,但是武俠小說界最為人所熟知的反而是還珠樓主《蜀山劍俠傳》的「紫青雙劍」──雄劍紫郢(音引)、雌劍青索。而比還珠樓主還要更早的,把「雙劍合璧」(飛劍用為法寶施展合體技)這種故事設定帶進武俠小說的,即是平江不肖生在《江湖奇俠傳》書中,我們即將要看到的這段描寫。

 銅腳道人既然已經傳授后成《中黃寶笈》,再傳授他雄劍(劍器沒有名字)和劍法,當然不會傳他一招一式的什麼「素女劍法」還是「七星劍法」,歐陽后成這時再花六個月所習得的,是「一拍後腦即有白光噴射而出」的那一種,劍仙小說專門會出現的法寶飛劍法,也就是說歐陽后成現在真的已經習得道法了。

 銅腳道人傳授完后成劍法,催促他下山修畢業學分,而一向乖巧聽話的后成,這時竟也變得叛逆(你看是不是小屁孩?)

 怎謂之「變得叛逆」咧?原來銅腳道人催他下山討房妻子,生個兒子將來好做大事(還不是反清復明),可是歐陽后成不願意,他現在課業學分有了、社團學分有了,偏是不願意修愛情學分,他想「保持這點元陽,終身修道」。聽得銅腳道人氣得,差點要拿銅腳敲他爆栗。(這當然是有原因的)

 歐陽后成和銅腳道人這段故事,元人又有延伸閱讀,即是跟臥龍生、諸葛青雲同時期的武俠小說家司馬翎,他的經典作品《纖手馭龍》。《纖手馭龍》講的是一位青年俠少、新紮師兄「老實裴淳」,身懷絕世武藝下山修習畢業學分的故事。起頭跟歐陽后成這段相彷,但是過程比后成小傳詳細太多,結構宏大、精彩紛呈,不管是不是司馬翎粉絲都值得推薦。

 本回筆記我們把它切掉,先在歐陽后成讓銅腳逼哭,苦苦哀求師父不要教他下山結婚這裡。下一回筆記,如果元人不要太囉嗦的話,應該可以把歐陽后成的人物小傳講到段落結束,然後轉入銅腳道人的人物小傳。
 
 欲知後續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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