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賀蘇達娜03：山鬼

　繼本系列故事開篇〈夏至的一樁小火事〉之後，弗朝皇室再出包！這一回的正主兒是「琵黎尼帝」跟他的傷風感冒。雖然事情不大不小，但總是值得關心（不然作者那有戲唱 XD），所以又扯到「賀賀蘇達娜」。

　弗朝是一個沒有「人」的朝代，這句話實在發人深省。「弗」朝如果有人，就會變成「佛朝」，有人就有「佛」，沒人就剩下「弗」，所以弗朝沒有妖魔鬼怪，仙佛菩薩，只有人跟非人──那為什麼又說「沒有人」？因為弗朝的人都是官，在朝為官，弗朝的人都是有身分符號和印記的，沒有單純的以生物型態存在的「人」。

　一連下了十幾天的雨，掌理少數民族事務的「典客」衛重重枯坐無聊，決心拜訪賀賀，兩人長夜共酌，一起喝能夠溫暖身子的「天山血蓮酒」。奇怪的是，閒談之中賀賀突然關心起琵黎尼帝的身體狀況？從開始下雨以來，琵黎尼帝就因「龍體不爽」而停議朝政，如今也已十多天了。

　原本想說緩事不急，隔個一晚再邀薩哈絡來一起找賀賀，但是賀賀卻語帶玄虛，直說「我也希望可以等到明晚再處理。」這……到底是怎樣？賀賀到底知道些什麼？說到底來，還是要一起去找蘇達娜。

　衛重重和薩哈絡年紀相仿彿，卻比薩哈絡早先見過蘇達娜，而且見過兩次：一次是蘇達娜在教訓氾濫的河靈、一次是蘇達娜在修剪自己的影子。這兩次見面給衛重重的感覺都沒很好，他沒看到蘇達娜「天真無邪」的那一面，可能也就沒有愛上蘇達娜。

　元人想起來自己寫過給喜歡的女生的，一首未傳遞的打油詩：

　見過妳淑女的樣子

　就會想愛妳一輩子

　莫笑我風流憨傻痴

　局中人誰不是如此

　薩哈絡跟衛重重的形象幾乎相同，只是一文一武，在後來的故事當中，他們兩個也變成「一組」華生角色，替每則短篇穿針引線。元人歸納起二人相異處，最大的一點在於「薩哈絡愛蘇達娜，而衛重重沒有。」深究其原因，也許是因為，只有薩哈絡看過蘇達娜「天真無邪」的一面吧！換句話說，薩哈絡看過蘇達娜「淑女的樣子」，所以他當場愛上蘇達娜，這點元人很能理解。

　「賀賀蘇達娜」的LOGO是一幅太極圖，陽中有陰是蘇達娜（白天的女子），陰中有陽是賀賀（夜晚的男子）；可是要再細分下去，其實賀賀又是陽中有陰（內在有著蘇達娜）、蘇達娜也是陰中有陽……這樣變幻多端反覆無常的人物設定，實在非常令人玩味！元人最為好奇的是：「薩哈絡真的是愛上蘇達娜嗎？還是他早已對賀賀傾心，只差不知道他有『女性』這一面？」

　這樣的想法很像李翰祥電影《梁山伯與祝英台》，其實「賀賀蘇達娜」就是祝英台，而薩哈絡是大笨牛梁山伯。當薩哈絡第一次見到蘇達娜，他其實應該這麼說：

　「──原來英台就是九妹，九妹就是英台！」（爆）

　因為賀賀就是蘇達娜，蘇達娜也就是賀賀，兩人長得一個樣子。如果沒有褪下衣服，誰知道那是男生女生？

　〈山鬼〉的故事特地請出掌管少數民族事務的「典客」衛重重來串演，當然作者有其用意，跟本則故事的命題有關。就敘事技巧來看，本則短篇是全書當中最精彩的（目前來講），但是《殺人玉》全書共有五則短篇，所以目前還不能蓋棺論定。

　
　圖片取自「博客來網路書店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