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9月21日 星期一

筆記029:狼虎對決之「你刺我的眼」

 《帶子狼》故事其之五十三〈流影〉(流れ影),又一次精彩的狼虎對決。這一次把鏡頭轉向拜一刀,從他的角度來審視大五郎走過的道路。

 話說拜一刀首先跌落懸崖,而大五郎讓樵夫父子救走,中間演繹了幾篇「大五郎的獨角戲」,本篇開始宣告「拜一刀沒死!」的時候,大五郎已經開始流浪天涯了。

 同樣的足跡拜一刀踏上了,他看見可敬的樵夫父親為了保護大五郎而力拚柳生門人,並且從柳生眾背對敵人的走向猜測出來,他們在追的目標肯定就是大五郎!因為心機超重的刺客柳生家,絕對不可能把背部空隙賣給敵人,會讓樵夫父親飛刀戳死,一定是因為追逐而分心,所以拜一刀斷定大五郎安全逃逸。

 為了悼念可敬的江湖情義,也是尊敬各為其主的對手,拜一刀將在場諸人都施以火葬之禮,將亡者當成武士看待。深深深深的黑夜裡,耀眼的火光將陷拜一刀於不利之境地,引來柳生一門的追擊。但是拜一刀深信生死有命:

 ──老虎烈堂!「刺客帶子狼」在此敬候,想死的儘管來吧!

 朝陽初昇的黎明,老而彌辣的柳生烈堂帶同門人殺到,三名侍從還有暗伏樹上的弓箭狙擊手。無意中瞥見拜一刀為柳生門人施行的葬儀,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烈堂居然心軟了?不但先提出「還我封迴狀包你父子一世平安」的條件,更說出「感念你替我門人施行火葬,給你三天緩衝去找大五郎。」

 ──天哪,這隻老虎幾時戴起念珠來著?(老虎戴念珠:假慈悲)

 果不其然,拜一刀轉身還沒走上三步,狙擊手便已冷箭暗施。

 「好卑鄙!」拜一刀怒道。

 「柳生家的劍本來就是朝廷刺客專用的暗殺劍,不順我者一概殺之──都到了這個時候,你還有什麼資格說我卑鄙!」

 當然,拜一刀是沒資格說人家卑鄙,因為他比柳生門人還更無賴加三級!

 基本上武士相爭是不可以把手中兵器當成暗器投擲的,但是拜一刀常常犯規使用「撒手鐧」,因此也得到了很多次莫名其妙的勝利(或曰「死裡逃生」。)對於老虎烈堂來講,拜一刀使出飛刀攻擊老早便已不稀奇,他只需要用鐵芯木杖輕輕一撥!拜一刀可就沒了主意。

 但是老虎烈堂算錯一著──狙擊手射出的強勁弓箭,居然讓拜一刀「草船借箭」反為所用,「嗯」地一記硬是戳瞎了他的眼睛!

 從這一篇故事開始,柳生義仙烈堂的反派形象大致完備,瞎了左眼的老虎烈堂才配稱《帶子狼》全書最性格反派男星。我原本以為會有「夏侯惇拔矢啖睛」的精彩橋段,可惜沒有,烈堂只是「拔矢」而並未「啖睛」(那也實在太猛了 XD)

 柳生家族大家長,自此之後,可以稱得上是「表裏合一」(爆),因為「表柳生」的柳生十兵衛三嚴是瞎了眼的,時代小說超級有名的「隻眼劍士」,俗稱叫做「獨眼龍」;「裏柳生」的柳生義仙烈堂現在一樣瞎了眼,同樣瞎的是左眼,如此一來,柳生家族誠可謂「表裡合一」了,柳生義仙烈堂和柳生十兵衛三嚴的形象合而為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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