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5月14日 星期二

江湖奇俠342:不肖生說「刺馬」故事(十二)

 接續上回筆記,鄭時把窗門踢破了兩扇,就著月光向艙裡窺探,「哎呀!這不就是柳儒卿的兩位小姐嗎?」登時勇氣更鼓動起來了(只有勇氣嗎?)將手中木槓一摜,就從窗門躥身進去,口向床上的女子喊道:「不要害怕!我是鄰船上來救你們的!」然後解褲帶掏老二(喂!)

 更正上文,鄭時喊完這話,上前動手解縛(其實也是色色),見兩女子都不開口,知道是口裡塞了東西;先將兩人口裡的東西掏了出來,然後解開身上的繩索。鄭時眼快,已看見床頭有一堆衣服,即抓了撂在兩人身邊,只羞得兩人無地縫可入!(那可以躲到我懷裡嗎?拜託)

 鄭時雖然早有色心,卻也知道「先別急著吃棉花糖」的重要性,反身跳出來,打算幫著張汶祥把強盜打走,給兩女一些穿衣服的時間,再來撩妹。但是張汶祥厲害,鄭時眼睛還在吃冰淇淋的時候,眾強盜已一半落了水,另一半駕著靠在旁邊的一隻小船逃了。

 張汶祥沒打算窮追猛打,只要人沒吃虧,東西沒掉,就算萬幸。鄭時還沒答話,兩位小姐已經從船艙裡出來,感謝壯士搭救之恩,行的是叩拜的大禮。鄭時二人看她們行這麼大禮,真不好意思,但是又不好伸手去扶腋(扶腋不等於摸胸部?)只得在船頭答禮,這件事就算謝過了。

 原來這一艘船的情勢危急,不是只有小姐遭捆綁那麼簡單,後艙的老媽子和ㄚ鬟也都中招,睡夢中遭歹徒捆綁,連同船戶、水手都受罪,這個時候鄭時他們的船戶也醒了,看到風平浪靜趕快過來救人。

 大家混亂了一陣,互通姓名,才知道柳家的兩個女兒,姐姐叫柳無非(就是鄭時看上的那個),妹妹叫柳無儀,要到南京去投姑父林鬱,跟鄭時推測的一樣。跟來的賊船從湖北就有了,因為刮起大風情勢更緊急,他們也找不到汊港暫停,是看到有一艘四川船停在這裡,才跟著停在這蘆茅沙灘——也所幸是如此,才沒有落到給壞人欺負。

 柳無非等人的船是早給人盯梢的了,幸虧張汶祥機警才沒有出事,鄭時因此機緣白賺一個老婆——但是張汶祥怎麼會知道的呢?原來張汶祥從窗裡向外看,賊船跟著拋錨的時候,有四個彪形大漢在船面上撐篙,篙尖落水的聲音,分外沉重,張汶祥憑經驗知道,老於撐篙的篙師,篙尖落水沒有聲音,至多也是輕輕一響,由此知道四個撐篙的人都是外行。

 再看船艙裡,還有兩個漢子伸頭向外邊張望,一下又回頭講話,可知船艙裡不只兩個人。船面上四個,船艙裡還不只兩個,那不是整艘船都載著青壯男子,根本海盜船?船身吸水淺,可知沒載貨物。全部載人吧,偏又都載漢子,實在是太可疑了。

 然後張汶祥講到柳家姐妹的船,同是川河裡的,雖然艙門緊閉著(因為小女子害怕)看不見艙裡的動靜,畢竟也是靠著我們(鄭張二人)的船停泊,如果要發生什麼事,可以袖手旁觀的嗎?但是張汶祥知道鄭時的個性,素來謀定而後動,如果沒先判斷情勢,倉皇上報,鄭時又要怪他魯莽了。於是監視著,等到夜裡,果真有了動靜,強盜那時已經綁人越貨,貨都搬了一半了,張汶祥從容出現,卡住對方的艙門把強盜兩邊分開,先收拾船面上的人,因怕人多手雜,隨手抓了一個拋進江心,鄭時才因而驚醒。

 鄭張二人在艙裡坐了一會,待要離去,柳無非姐妹害怕,求他們多坐一會兒,正中鄭時下懷。故事講到這裡,原書第八五回的進度已經結束,欲知後事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。
 
 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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