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5月29日 星期二

江湖奇俠264:盧瑞與方紹德的人物小傳(三十三)


  苖峒裡面毒蛇猛獸很多,猴兒為害尤甚。猴子難搞不是因為凶猛,是因為數量太多,且很聰明。不肖生記載苖峒猴子的厲害,寫了兩個地方,一個是猴子利用樹枝攀緣過河,自組「猴肉秋千」,很像《魁!男塾》裡面會演的。 

 猴子在河的這一岸,知道對岸有好多好吃的,野果什麼的,但猴子生性不喜遇水,所以他們會利用自己的體能優勢,跟樹枝可以彎曲的特性,猴子接著猴子組成「猴肉秋千」,先用數十隻連成一串猴肉鍊子,把這岸的樹梢壓彎,整串懸掛,每一隻都是用手腳圈住別人的腰,只有第一隻跟最後一隻出手出腳。其他的岸上的猴子用不上,出力幫忙推,擺盪幾次把對岸可用的樹梢抓住了,兩邊連成猴肉橋樑,那些沒結猴肉鍊子的,原本在幫忙推的猴子先跑到對岸,跟著猴肉鍊子再把手一鬆盪過去,如此全部的猴子都到了對岸。

 除《魁!男塾》秘傳「猴肉秋千」以外,另外講到的就是猴子為何多又殺不死,這就扯到藍辛石。藍辛石是當時苖人領袖,他都能殺毒蛇猛獸了,當然猴子也不放過。只是他每次揪團殺猴子,能用的只是土製弓箭——藍辛石本身會耍大刀,但他不懂暗器不會放飛劍。苖人的弓箭就算有淬毒,能傷亡的猴子只是個位數;怎麼說,大猴子會接箭(好暗器!)小猴子射不中,整山的猴子在移動,幾百個獵戶同時出箭,如果用毒箭,碰到大猴子玩接發球就靠背了,把箭又射回來不是很累?可能因為這樣不敢淬毒,相較之下,雖然農作存糧常讓猴子偷吃,真要全面開戰還不至於。不肖生是說苖猴能通靈,知道「復仇者聯盟」已經抄傢伙殺上來,就會有人上天守閣(即樹梢)先行瞭望,料敵機先,所以大規模的獵殺行動總是失敗。好吧,上回筆記說不講猴子又講,接著來談藍辛石。

 藍辛石是動物界的John Wick,但他不養狗的,不好意思。猴子輩的聽說他專門會殺動物,不太敢招惹他,所以苖峒猴禍再大,他所居住的地方,那山前山後都沒有猴子敢安身,變成是好像一個聖域的存在,sanctuary就對了,藍辛石因為猴子很俾面,真要趕盡殺絕也不太好意思;方紹德找上藍辛石就是為了猴子的事。

 這日,藍辛石早起,正在家門外閒步(難道是在練走井法子),忽有一個瘦長身體的漢人,穿著一身白衣服,緩步從容的走了過來,說要拜訪藍辛石。藍辛石想說:「這個傢伙開口就指名藍辛石,到底是討債集團還是保險公司業務員(喂)」,一看之下原來長得一副鳥樣。

 不肖生在這裡又把方紹德的尊容描述一次,真的長得很醜:枯瘦如柴,肉如黃蠟,手如雞爪,兩眼神光如電,使人見了害怕!這副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像古墓派的——活殭屍嘛。但是藍辛石也不是省油的燈,省電的燈泡,看到他不客氣在問我,就很不客氣問回去:「你是哪裡來的?訪藍辛石有什麼事?」這個對白很像打電話,只差沒說「我是藍辛石的秘書,有話交代我就好」這樣子。

 穿白衣的人就說了:「我是四川的方紹德,江湖上人稱『峨嵋新貴』(Amazing Grace),聽說藍辛石有降龍伏虎的本領,特來拜訪他,順便領教領教!」其實方紹德講話一直都很不客氣,這段話明裡是客套,暗裡是要找打架,《Street Fighters》那一套又拿出來了;但是藍辛石並沒有生氣,可能苖人比較單純,聽說人家說自己能「降龍伏虎」反而有點臉熱,只好自報身分「原來如此!請到寒舍坐談吧,我就是藍辛石。」

 方紹德找打架沒成功,坐進人家家裡,開口又攻擊了:「老哥既有降龍伏虎的本領,為什麼峒裡的獼猴不管一管呢?難道只要自己過得去,就可以任憑猴兒猖獗嗎?」他講這話真的很沒道理,又忘了自己的媽媽也是隻猴子,開口閉口「猴子、猴子」的,那些都是你遠房親戚你知道嗎?

 接下來幾段對話,是在交代說,藍辛石跟方紹德坦承,我確實有揪團殺猴子,可是就沒成,如果閣下有本領降伏這些猴子,我願拜你為師,終生侍奉!方紹德沒事找上家來,為的也只是聽這句話而已,一聽很爽,馬上就問到說「你要我怎生降伏?」

 欲知後續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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