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湖奇俠257：盧瑞與方紹德的人物小傳（二十六）

　方紹德看雙神鷹往樹林子裡飛去，又生起奇異的濃霧，可以說是「史蒂芬金‧迷霧森林」哪！猜測必有異人，腳不停的往那山坳走去。不肖生的描寫當中，劍俠的感官和人類是有所差異，書裡面寫得近近，看去卻是遠遠，不肖生說「方紹德腳步不停的往山坳走去」可能平常人要爬兩三個小時的山路，大概是這樣的概念，因為是劍俠，異乎常人的體能，居然還「望山跑倒馬」怎麼走也走不到！所以才顯出陣法的厲害。

　不肖生藉方紹德的眼來看事情，走了好一會，山坳仍在眼前，樹林上面的一的雲霧，也還沒有消退，更騰騰的冒著熱氣。初出地面的日輪，在人的眼光看去，升騰的速度，似覺比在中天的時候，來得快些。

　方紹德聽得嘯聲的時分，紅日剛湧出地平線，此時離地平線已有數尺高下；日光的色彩，也由深紅色漸變深黃色了，心中猛然一動，即停步暗忖道：「這事太蹊蹺了！我腳下雖不算快，然以我的能耐，像這們不停步的走去，日行千里，卻非難事。這一眼望得見的山坳，至多不到兩里路；何以走了這一回，望去還是那們遠近的光景呢？然則我方才不停步所走的路，走到那裏去了呢？」

　上面這段描寫抄錄自原書第三冊第一三六至一三七頁，好像沒有什麼稀奇，其實是利用方紹德的眼力把陣法叫破，如此方顯出金羅漢的高深莫測。佈陣不及天象，樹林依舊樹林、濃霧依舊濃霧，太陽下山明朝依舊爬上來，方紹德不停的走——奇怪，為什麼太陽動、人動，樹林跟濃霧都沒動？肯定有詐。

　對照前文朱復在粉筆格子裡面整個晚上玩跑步機，方紹德確實是厲害很多，難怪一派宗師。他發現不動，往回頭路上看，真的「不識廬山真面目，只緣身在此山中」，附近的山石樹木，看起來都是一個樣子，我怎麼知道我到底走了多遠，有沒有前進過？方紹德疑惑，只得坐下來，定了定神智（這很重要），仍舊站起身，向那樹林望去。

　陣法的道理給人悟出來，就是要破陣了，方紹德這一端坐定神，再看那樹林，濃霧竟然沒有了，樹林子變成就在眼前，方紹德大步踏進樹林，樹木清朗不甚茂密，一眼可以看穿。雙神鷹不見彈，也沒看到傳說中的異人。因此確定神秘的濃霧就是在遮掩他們的行藏。

　正在心中疑惑，忽低頭見陽光射在青草上，有一個黑影閃了過去；連忙抬頭看天空，祇見那兩隻大鷹，一前一後的飛到嵩山山頂上去了。

　　利用動物轉移讀者焦點，帶動故事走向這很高招，方紹德雖然又O. S. 了一下，並不是多重要，只是跟讀者交代，下一回筆記不用再講迷霧森林了，方紹德要跟著飛到嵩山山頂去了。

　欲知後事如何，請看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