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4月22日 星期一

江湖奇俠71:再回首,木腳變成銅腳

 銅腳道人的人物小傳繼續跑下去,話說楊建章在兒子楊鉞胡滿周歲那時,跟親友說了些不倫不類的告別話語,大家以為他發神經,沒想到是來真的!楊建章這位新手爸爸,居然悶聲不吭就跟著面目慈祥的葛袍老道「黃葉道人」人間蒸發了。有看前面筆記的讀友就會知道,楊建章其實是拜入黃葉道人門下,跑到飯甑山去修煉《中黃寶笈》去了,眨眼數十年,去去就回來。

 然而這中間,安順府楊家發生什麼變化?

 楊建章不告而別,家務全由楊夫人主持。說起來也滿丟人,因為楊建章在遇上黃葉道人之前,本就是一個吃閒飯的二世祖,沒事幹的貴公子。他生平只有一項專長,只有一項志願,就是讀書做官。偏生那麼巧,他很能讀書,但是就不能做官!於是仔細想來,楊建章除了疼老婆生孩子以外好像沒有別的用處!(噗)跟隨黃葉入山反倒是好呢。

 楊鉞胡的個性跟父親倒是相反,從小詩詞不通,卻愛耍槍弄棒。元人看到這裡想到《水滸傳》的「九紋龍」史進,這個典型類似楊鉞胡的典型。不過楊鉞胡的故事只是一個過場,重點是他的女兒,銅腳道人的孫女楊宜男。

 楊鉞胡是個愛武的好漢,就連娶妻也不愛文秀閨女。他的妻子,就是跟歐陽后成一照面就看打的楊媽媽,也是奇女子一名。楊鉞胡二十二歲那年,他的妻子十七八歲,由一個神秘老頭帶到楊家,說要讓楊鉞胡比武招親。當時的楊夫人(二世)雖然衣服破舊,卻是天然的美質(健康美吧),也沒有綁小腳,武藝十分了得,楊鉞胡一看便喜歡,但還是很假掰的,兩人在練武場上對戰了七八十個回合,權充婚前戀愛。因為彼此看對眼,也沒有什麼阻礙便結婚了。

 楊鉞胡成親的第二年,第一代楊夫人(楊建章的妻子)去世了;又過了一年,第二代楊夫人(楊鉞胡的妻子)生下女兒楊宜男。

 楊宜男長到五歲的時候,喝──爺爺您回來啦!這時候的楊建章已經出家修道,改成道人裝束,年紀還祇像是五十來歲的人,斷掉的左腳改裝了一隻銅腳。因為第一代楊夫人已經去世,楊鉞胡夫婦都認不得他,幸虧一個老當差的,還記得當年少爺的相貌,楊鉞胡與銅腳道人這才父子相認。

 銅腳道人回家探親有兩個目的,一個是賦予楊鉞胡「反清復明」的重要使命,原來他的一生宿命從取名就已開始。根據銅腳道人自述,鉞就是殺,胡就是胡人,鉞胡就是要他努力殺胡人(反清復明搞革命)的意思。

 銅腳並且說,三十年前引他出家的黃葉道人,其實是洪武大帝(朱元璋)的十一世嫡孫,他的道法玄妙,本來可以幫助洪秀全(太平天國)在金陵成帝業,無奈洪秀全因為他是洪武嫡系,怕他妨礙自己的地位,不肯容納以致功敗垂成!

 雖然如此,銅腳道人卻繼承了黃葉道人的民族意識,回家來指點兒子,要他到雲南跟土司(官名)合作,從容布置,等候時機!另外他看中了孫女兒宜男的修道資質,要把她帶到山中修煉,此次回家只是發佈通知,父命如山,沒有在讓人家推三阻四的。

 元人從這段故事看出兩點,第一點是黃葉道人為何能成為崑崙派祖師?往簡單裡想,因為他是貴族。金羅漢與雙神鷹始終神秘,立足點有幾層樓那麼高,所有讀者只能仰望,不肖生也不曾交代他的生平;而黃葉道人歷經幾番敘述,感覺親切多了,現在連他的身世之謎都揭露,元人再來只想知道,他是不是真的,也是笑道人的師父?比較笑道人和銅腳道人,不難想像為什麼黃葉道人把重要的秘笈傳給銅腳而不傳笑,因為笑道人感覺就不是很認真在搞革命的樣子(爆),銅腳相對熱血多了,也很有權謀,可能黃葉道人覺得他比較能夠託付重任。

 三十年前楊建章跟著黃葉道人搞失蹤,三十年後銅腳道人(楊建章)帶著孫女兒楊宜男又搞失蹤!

說實在的楊鉞胡夫婦也真夠悶,天外飛來一個爹親,沒事耍帥裝什麼「銅腳道人」,都還沒驗過DNA咧,就叫你要反清復明,然後偷偷把女兒拐走!這種事連全身穿黑盔甲的Darth Vader都做不出來,那個只有一隻銅腳的出家人竟然做了!而且還做的很絕,你想想,小孩失蹤都不能報官府,因為歹徒是俺親爹!

──坑爹啊!

 下一回筆記,講到楊宜男十二歲回家(坑爹的坑爹的坑爹啊!)到底她發生了什麼事?難道她跟草薙素子一樣,讓銅腳道人動手術「全義肢化」,加入了「攻殼機動隊」嗎?

 欲知後續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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